云袖点点头:“嗯!”
舒晏看到她,现在看起来爱笑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不像在东泰楼时看起来郁郁寡欢的样子,而且说话也柔软了许多,面带笑容,气质温和。
“看起来你现在过得不错呀。”舒晏道。
云袖笑着说:“嗯,阿甫的家人们对我都很好。听说你前段时日离京,所以没有邀请你参加我的婚宴。”
“啊,那时候我有事出去了。虽然现在晚了,我还是祝你和阿甫愿为双飞鸿,百岁不相离。“
”谢谢。“云袖微微一笑,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一旁的桌下拿出一个雕着镂空花纹的匣子,一打开,里面有两个胭脂盒。“舒晏,这个送给你。”
“为什么送我东西呀?”舒晏接过后,还未打开盖子就闻到胭脂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
“其实我早就想送给你了。”云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以前在东泰楼我总是针对你,还差点害你出事,真的很过意不去。还好之后你骂醒了我,才没有让我一直钻牛角尖,我很感谢你的。”
舒晏打开其中一盒,里面是淡淡的肤色,粉末细腻,看得出来做工很好。
“那我就收下啦。”舒晏笑着道,“谢谢。”
回到郡王府的时候舒心还未回来,一问才知她还在玉章台做些收尾的动作,舒晏其实都没想到她会这么上心,自己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还日日在那守着工匠们,是得好好谢谢她。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舒晏对樊询道:“樊询,你去接一下心儿吧。”
樊询却说:“舒小姐,郡王大人要我时刻保护你的。”
“我在王府内,没关系的。”舒晏对他一笑,“去吧。”
樊询这才行了礼道:“是。”
玉章台门口,舒心指挥下人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路过的一个穿着官服模样的人的衣角。
舒心道了歉,对方却不依不饶。
官老爷挺着如十月孕肚一样的肚子,背着手也不说话,旁边的跟班趾高气昂地指着舒心道:“小娘子,你别以为道了歉就完事了,你可知道我家大人这衣裳料子来自哪吗?正是京城最大的一家‘天绸布庄’,你知道这一匹布料多少钱吗?一百金,一百金知道吗?”
跟班夸张地在舒心面前比了个一的手指,接着用一种嫌弃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了舒心几眼,然后凑到官老爷耳边道:“大人,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女儿,估计赔不起您的衣服。”
“赔?”舒心完全没想到只弄脏了一点点衣服居然要赔衣服。
“是啊,赔,你以为大人被你那污渍弄脏了衣服还能继续穿吗?而且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可是官服,你赔得起吗?”
舒心哪见过这种咄咄逼人的人,吓得小脸苍白,那衣角往大了说弄脏的地方还不足手掌宽,对方摆明了就是欺负人。
看舒心被唬住了,跟班得意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一直没出声的官老爷余光瞟到舒心左手竟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哟,看你穿得不怎么样,倒是戴着这么值钱的玉镯啊。”官老爷嗤笑道,“阿财,你来看看这玉镯值多少钱?”
“嗯……大人,起码三百两。”
听跟班这么一说,官老爷一脸坏笑道:“这样,小娘子,我们也不为难你,你把镯子陪给我,我就让你走。”
“你们……”舒心又急又怕,眼眶都红了,她咬着嘴唇不敢反驳,挣扎了一下,手腕却被官老爷紧紧捏住逃脱不开。
“啊!”
突然官老爷闷哼了一声,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一个八尺高的黑衣男子出现在官老爷旁边。
官老爷回头一看,此人表情冰冷,眼神凌厉,薄薄的嘴唇里吐出两个字:“放手。”
“哎哟哎哟,我放我放,你轻点。”
官老爷被他一抓,手彻底没了力气,赶紧松开了舒心。
舒心看到来人,这不是天天跟在舒晏身边的樊询吗?立刻躲到了他的身后。
“大人,大人!”跟班忙上前查看官老爷的手臂,方才樊询没有使多大的力,可官老爷的手臂上已经出现了红色的印记,也不知道是樊询力气太大,还是官老爷太‘娇弱’。
“大胆!竟敢对我家大人无礼?!还不报上名来!”跟班对樊询呵斥道,被樊询面无表情地一瞥,又往后缩了缩头。
“舒姑娘,我来接你回去。”樊询瞥了眼面前的两人,并不回答,只是转头对舒心道。
“别想走!伤了我家大人还想走?!你可知道我家大人可是侍御史!”跟班狗仗人势地叫嚣着。
樊询虽未说话,可周身的气场又更冷了些,跟班马上躲在了侍御史的身后。
侍御史瞟到樊询腰间挂着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景”字。
“舒姑娘,我们走吧。”
舒心赶紧点点头,紧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