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年李司淮被刺之后,虽被神医救回一条命,可心脉受损严重,只能长期用药续命。后来神医研制出一种药,李司淮需要长期服用,关键时刻却能护他心脉。
而且,虽然李司淮武功还在,可由于不能用刀剑,只能改用扇子,因此他也极少在外显露自己还会武功的事实,好在大家都以为他武功基本废了,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若是以前的大人,这什么山贼头头,来十个都不够我们家大人打的!”杜鹰忿忿地说。
“怪不得我方才见大家速度逐渐减缓,脸色也变得难看,原来是这个原因……”
“大人使用武功时,时间一旦长了就会影响心脉,这群贼子真是太嚣张了!”
“现在怎么办?大人就算醒过来了短时间内应该也不能再使用武功了吧?”樊询皱着眉头道,“那舒小姐……”
这一提,本就愁云满面的杜鹰脸色看起来更愁了:“……不然我回京搬救兵?”
青峰寨,地牢。
一滴水从潮湿的墙壁上滴下,滴在了舒晏的手上,她本在干草堆上趴着,醒来后刚要起身,,后背的疼痛却提醒她是个负伤之人。
她想起之前自己跟着中年刀客走到山脚后就被人从后面一棒子打晕了,因此现在不仅背疼,后脑勺也很疼。
昏暗狭小的地牢里,三面都是脏兮兮的墙壁,上面有不少暗红干涸的血迹,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空气中充斥着刺鼻难闻的味道。
身边有三名女子,正抱着身子缩在一起,全都披头散发,也不知道她们在这里被关了多久。
对面牢房里关了七八名男子,仔细一瞧,他们的穿着打扮虽然看上去名贵,却一个个鼻青脸肿,衣服也破烂不堪,像是遭受了虐待一般,双目无神地或坐或躺,看起来死气沉沉。
目光移向其他牢房,这里看起来总共有四间,除开舒晏现在所在的牢房和对面,剩余两间都是空的。没有看到崔锦书,她会被关在哪?
而且自己今年已经第二次进牢房了吧,难不成这次出门自己又没看黄历?
舒晏坐起身,被砍的那一刀力度不大,不然她早皮开肉绽了。看那中年刀客打李司淮的每一招都是下了死手的,招招夺人性命,最后那一刀若不是自己扑上去,只怕李司淮性命堪忧,可他砍向自己时却明显收了手,为什么?
舒晏肯定不会以为那中年刀客突然之间良心发现所以怜香惜玉手软了,再加上他们种种明显的挑衅,那就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冲着李司淮来的。
捂了捂隐隐作痛的后脑勺,舒晏转身看向角落里抱成一团的女孩子们:“你们也是被抓来的吗?”
女孩子们脸上的泪痕还没干,眼睛和嘴角旁还有被打的淤青,身子也在微微颤抖,看上去受了不小的惊吓,一个个惊恐地看着舒晏,仿佛听不懂她说的话。
柔声问了第二遍时,才有一个看似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哆哆嗦嗦的说:“我们,我们都是这几日才被抓来的。”
“都是路上被劫的吗?”
女孩点点头。
舒晏又问:“抓你们是为了要赎金吗?”
听到这话另一个年长些的女子就哭了:“我们已经交了不少钱了,还是不让走。”
“他们虐待你们了?”
女子擦了擦了眼泪说:“我们怕极了,因为不知道他们要对我们做什么。一开始的确有些山贼对我们动手动脚,可都被那他们口中的四当家给喝止了。”
“那你们身上的伤……”
“这是一开始抓来的时候被打的。”女子说,然后指了指对面,“对面那些公子更惨,他们喝多了就进来打他们一顿,说是为了活动筋骨,有些半死的就被拖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对对,他们还嚷嚷什么抓错人,一直不能收工什么的……”
“抓错人?”这下舒晏不懂了,听说这山贼抓人基本都是为了钱财,再不然就是为了美色,他们也抓了不少人,为何要说抓错人呢?
舒晏再细细一问,才知道这些女子都是官家的宠姬妾室之类的,而对面关着的有当官的也有富商。
“这里就只有你们几个吗?他们还抓了其他人没有?”
女子摇摇头,另一名女子突然想起什么来说:“在你们之前他们抓过一个女子,相貌很美,而且看那穿着打扮就不似寻常人家的女儿,而且她好像是什么……什么小姐?”
舒晏皱了下眉:“国公大人?”
“对对,是国公大人。”女子说,“她被山贼头头看中了,说这两日就与她成亲,于是从这里带走了。”
“带去哪了?”见女子摇摇头,舒晏只觉得头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姑娘,你还担心别人啊,我看你受的伤也不轻,背上好长一道口子。”一名女子说。
舒晏笑笑:“这个没事的,是皮外伤。你们别担心,会有人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