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舒晏还未回头整个人就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晏晏,你没事吧?”
“郡王大人,虽说你身为圣上亲弟弟,可擅闯老夫府邸也有些过份了吧?”崔平举这下是一怒未消,一怒又气。
李司淮摸了摸怀里人的头,才转而对崔平举道:“国公大人此言差异,您未知会我一声就带走我府上的贵客,还想擅用私行,不知是谁更过分呢?”
眼看崔平举怒目圆睁又欲发怒,舒晏从李司淮怀里退了一步道:“国公大人,舒晏愿亲自去找崔小姐。”
“什么?”崔家的几人都意外的看着舒晏。
“虽说您把崔小姐离开的事情归咎于我,我虽不认同,可也理解二老对崔小姐的担忧之情,加上我与崔小姐也有几面之缘,愿意去找崔小姐。”
这一番话终于是把事情告一个段落了,虽然结果不完美,可好歹舒晏是完整的从国公府离开了。
本想忍着疼痛爬上马车,膝盖却猛地一痛,舒雅脚一软往旁边倒去。
“晏晏?”身后的李司淮忙扶起她。
舒晏七分委屈三分撒娇的抬眼看向他:“刚刚撞到膝盖,怕是摔伤了。”
“什么?”李司淮二话不说一把横抱起她进了马车。
掀开舒晏的衣裙,左腿膝盖那一大块青紫色的淤青,看得李司淮皱起了好看的眉毛。
“杜鹰,跌打药。”
杜鹰忙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跌打伤药递给李司淮。
“忍着点。”李司淮柔声道,然后轻轻掏出药膏抹在淤青处,舒晏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摔成这样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还逞强自己走出来。”李司淮心疼道。
舒晏为了自己的形象才没说的,昂首挺胸的走进国公府,自然也要挺胸抬头的走出来,加上方才她的气势上一直没弱过,若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之前的气势都白装了。
李司淮动作温柔地上完药,又轻轻给舒晏拉好衣裙,舒晏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坐在自己身旁。
李司淮刚落了屁股舒晏就搂住了他的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舒晏就不再像最开始的那样对句子“动手动脚”了,今日难得主动,到让他有些小开心。
舒晏今日受了委屈,加上李司淮身上很好闻,于是搂着他不放,李司淮也轻轻抚着舒晏的头发:“晏晏,你说要去把崔小姐找回来,你知道她在哪吗?”
“贺将军那吧,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个边境。”
“河州,贺辰在河州附近驻军。”
河州?似乎不算很远。
似乎看穿了舒晏的心思,李司淮道:“我会派人去把崔小姐带回来,晏晏你就不必去了。”
“我要去。”
“河州虽不算远,可一去一回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若崔锦书不跟你回来,你还打算在那常驻不成?”
“我没说把崔锦书带回来啊。”舒晏仰头一笑,“我说的是去找崔小姐,并没有保证要把她带回来。”
看着怀里聪慧带着些许调皮的人,李司淮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呀……”
皇宫内,钟武意正向圣人回禀自己调查的情况。
当听到舒晏家以前涉及谋反之后,圣人脸色都青了,他手指在桌上毫无节奏的敲着,然后道:“传景平郡王进宫见朕。”
“陛下,郡王大人今早出城了。”钟武意俯身禀到。
“出城?去哪了?”
“像是往岐州的方向。”
“带了多少人?”
“他的两名随侍和那名叫舒晏的……宠姬。”钟武意犹豫了下才给舒晏的身份下了定义。
让钟武意退下后,圣人甩掉了手中的白纸。一旁的大太监郭兴道:“陛下,这二品以上官员进出城皆需向中书省报备,这郡王大人做法是否有所不妥?”
“他去岐州干什么?”圣人到不在意李司淮是否按礼数走,只关心他的目的。
虽说他回京之后四处玩乐,除了李云外也不与哪个官员过于亲近,更没发现他和手里有兵权武官的交往甚密,虽然表面上对自己还如以往那般尊敬,可心里总觉得他什么时候就不装了,恢复成以前那个狂傲而野心勃勃的少年
他记得小时候李司淮虽然性子张扬,可对他这个兄长却很是尊敬,相比起先帝,他更听他这个皇兄的话,他也极为疼爱这个差了近十岁的幼弟。
如今的李司淮对他不似从前亲近,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直到上次他强烈的要求娶一个舞姬,可这个人,家族是因为涉及谋反才被贬入奴籍的。他为何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子,身份敏感不说,还是个奴籍。若是要美人,这京城内适龄的大家闺秀比比皆是,完全可以让他挑个够,若不是因为美貌,而是因为其他的……
圣人想着站起身,围着龙椅走了一圈,抚摸着龙椅上精致的金龙浮雕:“朕的这个龙椅,是不是人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