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小时候就仪态端庄,落落大方,在那个孩子们还在玩撒尿和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了,因此从不与他们一起玩。
而李司淮当时却觉得她很装,少年时的逆反心理就很重,你越不理我,我就越要撩拨你,频频去烦崔锦书。
加上李云嘴巴又闲不住,跟个喇叭一样见人就说,这样一来导致长辈们都以为李司淮中意崔锦书。一日宴席上,先皇喝得兴起,拿着酒杯对崔平举说,这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不如定个娃娃亲好了。
崔平举虽然愿意,可李司淮的性子是出了名的难相处,这自家女儿嫁过去会不会受欺负还不好说。
一旁的太师说到:“这多少性子野的男孩子,娶了媳妇就收敛了,这孩子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不是会让自己夫人受委屈的人。”
听太师这么一说,崔平举觉得也是这个理,于是跪地谢恩。
先皇接着又让国师来算了两人的生辰八字,说在十八岁时成亲是最好的。
可还没等到十七岁,李司淮就因为生病离开了京城,这一走就是七年,如今回来也与以往大不相同。
李云见李司淮没出声,看他视线在崔国公的方向停留了片刻,便以为他对崔锦书旧情难舍,于是鼓动他道:“不如你跟皇兄说一下,让他给你赐婚,崔小姐也未婚配呢。”
“未婚配……”李司淮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抿着唇又不出声了,垂了视线仿佛在想着什么,李云还以为他不好意思,于是自告奋勇的说:“不如我替你向皇兄进言?”
“这倒不用麻烦云哥了。”李司淮这次倒是很快的回绝了。
“你自己去?”李云拍拍他的肩膀,“那我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李司淮唇边扬起一抹浅笑:“只是不知你我谁会先成亲呢?”
“呃……我倒是想,可是没有遇到喜欢的女子。”李云喝了一口酒,有些惆怅的说。
“嗯?云哥不是很喜欢东泰楼的舒晏姑娘吗?”李司淮说。
“舒姑娘啊……我倒是很喜欢她,可她不愿跟我走。”
“为何?你可是堂堂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小娘子做梦都想嫁给你。”
“哪有这么夸张哈哈哈,”李云笑道,“我有次说要帮她脱了奴籍,没想到被她阴阳怪气撅了一顿,你说这要是娶回家,我肯定降不住她,还是做朋友的好。”
李司淮看他这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免打趣他道:“我倒是觉得未来的亲王夫人你也不一定降得住。”
“什么?”李云没听明白李司淮的意思,正欲追问,却听到小太监尖声尖气地喊道:“散宴!”
原来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圣人因为高兴早早的就喝醉了,皇后担心他的身体,于是让人抬了回去,还传了太医来开醒酒药方,宴席自然也就散了。
大家陆陆续续的从紫宸殿散出,许久没有回到这里,除了上次圣人传话李司淮进宫之外他是一次都没有踏进过皇宫,对着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心里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今夜月儿被薄云挡住,光线不甚明亮,李司淮站在御桥上有些出神,李云也很体贴的没有出声,陪着他一直站着。
“亲王大人,郡王大人。”一个老人家的声音响起,二人回过头,是辅国公崔平举和崔锦书。
“国公大人。”几人互行了礼,崔锦书也微笑着道:“小女崔锦书,见过二位大人。”
崔锦书如今出落得婉柔端庄,相貌秀丽,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闺秀的气质风范。
“许久不见郡王大人了,如今身体可好?”崔平举关心道。
“神医医术高明,已经没有大碍了。”李司淮说着,崔平举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李司淮好几眼,他当年虽然在情势所驱之下顺势答应了先皇,可心里一直担心,这李司淮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实在太差,没想到七年不见,成了这温和如玉的翩翩公子,心里是止不住的欣喜,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李云看崔平举这样子于是开口道:“崔大人,上次你可答应要把你今年新得的‘清露丸’给我的,可不许赖账啊。”
清露丸本是崔平举的一远房亲戚送与他的药丸,可以解酒润嗓,对于李云这经常饮酒的人来说是非常好的东西。
崔平举本一直在看李司淮,却被李云这生硬的话题给转移了注意力,有些反应不过来,却看李云冲他眨眨眼,又指了指李司淮和崔锦书。
崔平举何尝不是过来人,很快就明白了李云的用意,于是说:“那现在走吧,去我府上拿。”
“司淮,我去国公大人家一趟,就不与你回去了,你这,与崔小姐许久不见了,应该多聊几句。”
“是啊是啊,那就拜托郡王大人送小女回家了,”崔平举也接话道,然后拍拍崔锦书的手,“女儿啊,为父有事先走一步,等会郡王大人会送给你回来的,乖啊。”
“父亲?”崔锦书还没说什么就看到李云和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