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刻,齐朝大旱,他又利用求雨一说,成功说服齐朝皇上把她送到了自己身边,现在好不容易与他相聚在一起了,他再不敢轻易冒失去她的风险。
罢了,罢了,左右纠结的青烨深叹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
他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再像千万年前那样心浮气燥、行事冲动,更不能让她如千万年前那般对自己生出极大的误会,以至于竟让她发出那般狠毒的誓言,生生世世、永永远远,都与他形同陌路,再无交集。
……
夜深人静,满如圆盘的月亮悄悄探入端云阁,盈白的月光洒满阁内每一个角落,照得端云阁格外明润透亮。
阁内一张精致华丽宽大无比的公主床上,一位身着云锦仙衣的女子正香甜地沉浸在梦乡里,时不时因了梦境之事而蹙起了眉头。
旁边,一位超凡脱俗、飘逸如谪仙般的男子正端坐她身旁,默默凝视着她,见其眉头轻蹙,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替她抚了抚眉头。
窗外,静谧之中,一阵悉悉索索爬窗台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是那只独自在外面躲藏了大半宿的肥猫,见阁内没有任何动静,又壮着胆子潜入端云阁。
肥猫刚跳上窗台,便看见自家谪仙般绝美清高的主子正定定地一眨不眨地望着陶桃,这眼神深情得太过温柔,吓得它腿一抽,脚一软,差点又摔下窗台。
好在窗台够宽,接住了扑腾的它,它慌不择路地抓紧窗棂,一动不动趴在窗台上,硬生生瞅了一整晚的月亮。
这一夜,青烨也守了陶桃一整夜,待得天边霞光出现,他才离去。
青烨离去后,陶桃很快就醒了过来,她噌地一下坐起来,定了定神,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还在端云阁,才放下心来,一骨碌下了床。
她一路小跑,来到铜镜前坐下,拼命拍了拍自己的脸。
她要让自己迅速从恶梦中彻底清醒过来,刚才梦里那个清阳大师兄骇人的样子,让她着实有些后怕。
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那样一个离奇的恶梦。
那个恶梦里,她莫名其妙地站在了长擎峰的山头,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风很大,呜呜在吹。
陶桃有些害怕,高声唤肥仔儿,想让它带她回苍穹顶,却怎么也唤不到它,只得改唤容平,希望容平能听到她的呼唤。
不过,容平没来,另一个人却来了,是清阳大师兄。
“清阳大师兄?你怎么会来的?”陶桃诧异问道。
“师叔祖不是说对清阳有想法吗?清阳当然要来,只是不知师叔祖为何会唤容平?”大师兄一反往日云淡风清的样子,语气怪怪的,似在拈酸吃醋。
“大师兄你误会了,我对大师兄一点想法都没有,白日里那样说是有缘由的!”陶桃急忙想解释。
清阳却手一摆,制止了陶桃的解释,“师叔祖对清阳好残忍,前一刻才给了清阳希望,下一刻又要亲手掐灭这个希望,这让清阳情何以堪?”
大师兄的扭捏、暧昧与怪异,令陶桃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师兄,你没明白,我没给你什么希望,”陶桃结结巴巴地拼命解释着,却见大师兄正一件一件地除去他的长袍、中衣,眼看上身就要/全/裸/出来了。
“大师兄,你在干什么?不要乱来啊!”陶桃急得大声制止大师兄。
大师兄却斜瞟了一眼陶桃,“我没有乱来,我只是想要满足师叔祖对清阳的想法。”
此时的大师兄不见往日任何芝兰玉树的气质,全身散发着无赖涎皮的流气。
“大师兄,你别这样!”陶桃开始嚎叫起来,“你还没听明白吗?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真正对你有想法的是璐阳大师姐,快穿上你的衣服!”
“师叔祖对清阳好绝情,怎么可以这样戏弄清阳?”大师兄眼红红的,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师叔祖是不是对容平那小子有想法了?清阳难道没有容平好吗?”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这是合不合眼缘的问题,与好不好没有关系!大师兄你有没听懂我说的话?”陶桃急得满头大汗,“大师兄这么晚还不回去?清虚长老看不见你会着急的!”
“不会的,我师父不会找我的,师叔祖是想撵清阳么?”大师兄神情越发诡异,“不过清阳是不会走的,清阳是师叔祖唤来的,就得满足师叔祖的愿望,清阳才会离去。”
大师兄幽幽地贴近来,陶桃这才发现,大师兄的眸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深深的暗红色,嘴角也生出了两排獠牙对着自己龇牙咧嘴地笑着:“师叔祖想反悔?已经晚了,师叔祖,就让清阳好好侍候师叔祖吧。”
大师兄阴测测地对着陶桃的脖子呵了一口气,然后张牙舞爪地咬下去,吓得陶桃尖叫着拼命推开大师兄,却被大师兄带指甲的长尖爪子给挠出来长长的血印子。
就在这危机一刻,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那是一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