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那对雀儿夫妻成双,恩爱非常,欣喜地在枝头歌颂它们的伟大爱情,碍着您啥事儿了呢?”
“您怎么还嫉妒上它们了啊?”多寿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不能因为您情路坎坷,就去糟蹋人家的得偿所愿啊?”
“呵,我坎坷?我还有坎坷的机会么?”小侯爷冷笑一声,“没了,已经结束了。”
“啊?”
“什么没了?”多寿很是疑惑,“这是为何?”
但小侯爷却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嘶。
果然是出事了!
问题很严重!
多寿心中警铃大作,他忙摆出一副知心哥哥的表情,温声细语道:“怎么就结束了呢?侯爷,和奴才说说呗?”
“你可莫要忘了,奴可是阅话本无数的行家!”他拍拍自己瘦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这话本之中,可是说尽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而奴作为其中的行家,对于这些情爱之事,那绝对称得上了如指掌!”
“且让奴给您分析分析,定能使您茅塞顿开,看清问题的症结所在!”
“……”
“你?”小侯爷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得了吧。”
“别得了呀侯爷,”多寿一屁股坐到宋兰廷身旁,推着他,“您莫不信,奴真的深谙此道!”
“您快和奴说说,为何说结束了?奴也好分析分析,替您分忧呀。”
宋兰廷被推得难受,只得翻过身来拍开多寿的手,不耐道:“还能是为何?本侯被她拒绝了呗。”
“什么?!”多寿失声惊呼,“侯爷,难道你冲诸葛侍卫表白了?”
“……”
“而且,还被拒绝了?!”
“……啧!”
“多寿!你敢不敢再大声一点?!”小侯爷怒气冲冲地大喊。
“你再大声一点,整个别院的人都知道你主子我那点子丢脸的事了!”
“要不本侯给你找个锣,你上街敲着喊去?”
“奴才不敢!奴才错了!”多寿连连讨饶,“侯爷息怒!”
他将声音放轻,小声愤然道:“这诸葛玉好大的胆子!竟敢拒绝侯爷的心意!”
“她的胆子一向很大。”小侯爷嗤笑一声,“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说不定,她巴不得早点闹成这样,还能多些时间忙自己的事呢。”
这就是小侯爷想错了。
所谓“巴不得早些走”的人,这几天过得异常煎熬。
那日小侯爷跑走后,诸葛玉独自一人在亭中呆坐好久。
喜欢?
此后的几日里,这二字便如同魔咒一般,在她脑中盘旋,令她神思不属。
那傍晚大雾弥漫的山间,突然出现了一条清晰的小道,但急归的旅人却迟疑了脚步,疑心着这不是正确的方向。
虽然小侯爷给她放了长假,她得到了更多的自由,有了更多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但诸葛玉却并无任何欣喜之感。
甚至,还会在心中默默惦念着小侯爷如今心情如何。
可不要再生气了啊。
本来今日,她理应在茶楼中收集扬州巡抚府的情报的,但她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于是便就近在茶楼边找了一家豆花铺子,要了碗豆花,企图用食物抚慰自己那烦躁的思绪。
此时的诸葛玉,便坐在这豆花铺子里,心不在焉地搅着已经糊烂成一团的洁白豆花。
有一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打帘入内,在窗边的桌子坐下,点了一碗蜂蜜豆花。
“黄娘子怎得一个人来了?”老板娘似乎与这女子认识,笑着招呼道。
她往门外看了看,稀罕道:“你家相公呢?往日不都是一同来的吗?”
“你这店家,”旁桌的人百无聊赖地接话道,“怎得如此八卦?”
“就不能是小娘子独自出门游玩吗?为何非得带着相公一同出门?”
“嗨呀,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板娘笑道,“黄娘子与她的相公,那可是这条巷子里公认的恩爱夫妻!平日里那叫一个如胶似漆,天天黏在一处,不愿分离呢!”
可那黄娘子听到这话,却突然低下头去,呜呜地哭了起来。
“哎哟,这是怎么了?”老板娘慌了,连声安慰道,“莫伤心啊黄娘子,有事和婶子我说,若能帮得上忙,我定义不容辞。”
“是呀,是呀。”旁桌的人也连忙附和道,“我们都在这看着呢,若真有冤屈,便讲出来,让大家给你评评理,出出主意!”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黄娘子哽咽道,“就是我那夫君这些日子不知怎么的,竟是突然冷淡了下来,不但不再与我一同出门,平常在家中,那也是不理人!”
说完,她便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这人可真是作孽!”一位妇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