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了!!!”宋兰廷愤恨的跺跺脚,瞪了她一眼,扭头向外头跑去。
那群他带来的奴仆蜂拥着追了出去。
这一群人走后,屋子里瞬间就静了下来。
“侯爷从小被众人宠爱着长大,性子有些娇气,望玉姑娘担待。”碧彤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诸葛玉虽觉得这小侯爷扭捏作态,但却不欲迁怒于人,只是轻声道了句无妨。
而另一头,怒气冲冲的小侯爷大步走进书房,站在桌前猛灌了一口茶水。
一旁候着的多寿忙道:“侯爷,那茶水是早上的,您且等等,奴给您重新沏。”
那次“闹鬼”案,多寿虽未被打板子,却也是被罚了半年月钱,再没有闲钱去书店抢他那些限量供应的传奇话本,宋兰廷见他无精打采的,便私下补了些赏钱给他,并命他守在书房侍墨几日,权当给他放假了。
“冷茶更好,给我下下火气。”宋兰廷又灌了一口,仍有些愤愤,“这女子也太可恶了!”
他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侯爷,”多寿小声道,“其实,她也未说多冒犯的话……”您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这还不叫冒犯?!”小侯爷怒道,“她诬陷本侯贪图她的美色……不是,她有何美色可让本侯贪图!本侯还需贪图她?!”
“岂有此理!她简直是厚颜无耻!不可理喻!”
“您消消气,”多寿将新沏的茶摆到宋兰廷手边,“玉姑娘可能不是这个意思……”
“那她是什么意思!她还凶我!她作为我的侍卫,居然凶我!”
多寿道:“侯爷,玉姑娘是你的贴身侍卫,未来要保护您的安全,凶悍些是好事。”
“那她也不能凶我啊。”小侯爷忿忿,“她这凶悍,也得对着外人啊,哪有侍卫凶主子的!”
说着说着宋兰廷便又委屈上了。
碧彤找的个什么侍卫!她到底是来侍卫谁的!
多寿安抚道:“玉姑娘定是还未适应侍卫这个身份,又因为伤势颇重,才会对您出言不逊。”
“这便需要您这做主子给她些时间适应,多教导于她。”
宋兰廷沉思片刻。
他恍然大悟。
“是了,”他说,“定是她有伤在身,心中郁结。既然如此,本侯便宽宏大量,不计较她这次的无心之失。”
“但日后,本侯定要好好教教她规矩,让她不敢再像今日这般凶我!”
他偏不信了!一个江湖女子,他堂堂福安侯,还降伏不了她?
此时的小侯爷还不知道,未来的他非但没有“降伏”诸葛玉,反而把自己捧到她面前,满心欢喜地将自己送给她,希冀她能将目光永远停驻在他身上。
这位可恶的江湖女子将会成为他无论低入尘埃还是高坐庙堂,都不愿轻易放手的心上人。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
日子便在宋兰廷悄悄地谋划着御下之法,诸葛玉静静地卧床养伤中,如流水般平缓而充实的过去了。
这一日,诸葛玉感受到,自己自服用红丸后就一直凝滞不动的真气,终于缓缓运行了起来。
她自幼体质就异于常人,即使在普遍体质出众的诸葛族人中,也能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故而即使服用了红丸那样的烈性药物,也依然恢复的极快,一周便可下地活动,行走自如,只是这真气却不知为何,迟迟无法运行。
她很着急,亦询问过医师,然这红丸实在太过古怪,即使是医术极其高超的名医,也无从下手,只能默默摇头,安抚她说再观察几日罢。
如今能够运行,着实使她大喜过望。
她看向了桌上新得的宝刀寒泉。
前些日子,碧彤曾来看望过她。
与她寒暄几句,关心了她的伤势后,她拍了拍手,便有侍女端着托盘从屋外走入,微微屈膝,将托盘呈至诸葛玉面前。
“长公主殿下对于你将担任侯爷的侍卫一事感到颇为欣慰,特从京城寄来此物以做薄礼,打开看看罢。”
托盘上是一个黑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什。
诸葛玉拿起那物什,拆开黑布,里面是一把通体漆黑,其上由镶嵌着银丝缠成水波纹状的环柄长刀。
碧彤笑道:“此刀名曰寒泉,乃当世名师倪三重先生所制。此刀虽略逊于您的神兵宝器春谢刀,但想来应急用应当是勉强可以的。”
“宝刀赠英雄,那可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诸葛玉一把拔开刀鞘,垂目细细打量着它泛着铮铮寒光的刀刃,不由赞叹道:“这可真是一把好刀。”
“你们说笑了,这刀可绝不勉强,与我的春谢相比亦不逞多让。”
提起春谢刀,诸葛玉不禁有些黯然,当日情况危急,她被母亲摇醒,连衣物都未穿戴齐整便被带往地道,根本来不及拿她的春谢,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