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望着他的眼,甜甜笑道。
秦真瞧她这般模样,心里不是滋味,便又劝道:“还是过两日,再去吧。”
眼看秦真要改口,慕雪忙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道:“求你了。”
瞥见她的美眸里泛着哀求,秦真不忍驳她,只能不情愿地点头,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让翠竹陪着你,再让吴太医和王一鸣也都随你去,另外让丫头们将你需要的东西都打点好了再启程,还有……”
慕雪嘟着嘴打断道:“就住一晚,那些排场物什就免了吧。何况那是我们原先的家。人家回去,除了是为了治儿子心头的伤,也是为了怀念过去的美好,才不要大番折腾弄得人尽皆知,怪没意思的!”
对于爱妻的坚持,秦真只能无奈叹道:“你啊……”
慕雪望着他的眼,笑得狡诘,“你不是要人家时时惦着你,刻刻念着回来陪你,你让丫头们将物什都准备好,是不是想要我多住些日子?”
秦真气怒地瞪着她道:“你要是敢不回来,朕就亲自把你给绑回来!”
望着他这副认真严肃的模样,慕雪嘴角上弯,俏皮问道:“你舍得绑我?”
秦真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言道:“朕是不舍得,朕到时就把你脱光了,用被子绑了抱回来。”
秦真此刻笑得邪魅,眼睛发亮。慕雪抚着秦真的脸,含笑说道:“皇上想玩背宫的游戏,直说就是,何必吓人家。待臣妾这次从宫外回来后,一定好好满足皇上的要求。”
秦真抚上停在自己脸上的小手,一脸向往道:“你要是再诱惑朕,朕今日就不放你走了!”
“唔……”慕雪轻轻别开眼,不敢再调侃秦真,此刻她是真的怕他情性大发,不让自己离开,想要抽回小手,秦真却不肯。
“别闹了,今日不比前两日。皇上坐朝理政,必有许多公事需要决断,皇上去处置大事吧,让臣妾也去处理那些琐事吧。”
秦真本欲再说些什么,却不想此时已有小太监拿着大臣的牌子禀报,说有要事觐见。秦真于此只能暗暗叹气,但如今朝事如麻,毕竟任性不得,遂也无暇再多说什么,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皇后道:“早去早回,好好照顾自己。药得按时进,一分也不能少。另外,切记不许伤心太过,否则朕……”
小手轻轻抵着他的唇,温柔道:“皇上要说的,臣妾都知道,也都答应你。倒是皇上,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人家知道你忧劳国事,不过不许皇上熬夜亏了身子,让人家心疼。要知道,你不好好照顾自己,就是在折磨我。人家会时时惦着你。只要事情顺利办完,人家就立刻回来陪你。以后,皇上批折子,臣妾也在一旁陪着,让皇上一抬头就能瞧见臣妾陪在身边。”
秦真今晚就想要她陪着,可他也知道她如今最操心的就是儿子的事情,所以这一趟她是必要去的,他劝也劝不住,遂叹了口气,温柔道:“你自己方才也说——‘不好好照顾自己,就是在折磨我。’只盼你牢牢记着这句话,朕也就可以不那么担心了。”
慕雪吐吐小舌,俏皮道:“皇上要臣妾记着,臣妾自然不敢抗命咯。”
秦真望着她巧兮嫣然地模样,只能无奈吩咐道:“你再休息一会儿。待他们准备好,你再启程。”说着,便执意让慕雪躺下,轻柔地替她盖好被子。之后,又唤来小苏和翠竹,又是好一番的细细叮嘱了才罢休。
慕雪瞧他这番慎重的样子,不由好笑。她也不过就是去一天一夜而已,去的还是旭儿的府邸——他们原先的家,他啊,还如此不放心的,真是太过操心了!
许是听到慕雪的笑声,秦真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又对跪在地上的两人吩咐道:“方才朕说得话,你们二人都得记着,不得有一丝一毫怠慢了,否则朕决不轻饶!”
两人诺诺称是,一脸的谨慎肃然。
秦真着他二人退下,又回首看向皇后,“最不放心的人,偏生朕奈何她不得!”
“牢头都安排了这许多,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秦真乍听了此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会儿便敛了笑意,垂首叹气,语气里竟是忧郁,“花了这么多心思,就得了这样一句话……”
慕雪掀开被子,起身快步来到他的身边,主动地将身体靠进他的怀里,撒娇赔不是道:“你的小气,你的在意,你的体贴,你的温柔,你的担忧,你的嘱咐……我都记在心头。夫君,人家不许你再为此事不高兴了,你可允我?”
秦真只是紧紧搂着她,默然无语。
良久才听他道:“旭儿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不得。你也不要太过伤心烦恼,要顾着身子。早些回来,别让朕担心太久。”
“嗯。”慕雪轻轻颔首,对他的体贴叮咛全然接受。
此时,小太监又在外禀报起了国事,说是兵部的急报到了。秦真听了,这才不舍地放开皇后,走出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