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陪着。”
秦真搂着她,轻怜蜜爱,这一刻心中涌起的都是满足。
一会儿,他才轻轻说道:“先喝些薄粥,再让太医来给你号脉,看看用些什么最合适。”
慕雪嘟嘴,“还没吃饭,就要想着吃药,我好可怜。”
“小傻瓜!你昏睡了这许久,身子羸弱,不好好调理怎么行?”
慕雪没有反驳,只是嘟着嘴赖在他的怀里叹气。
秦真抚着她的背,轻轻哄道:“那些药膳,太医斟酌再三,味道也还可以,并不那么苦。”
“唔……”
秦真知道她不乐意,也未再说什么,只是唤人上前。
当值小太监上前恭敬问道:“皇上有什么吩咐?”
慕雪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睡真的太久了。现在秦真,已不再是雍亲王,而是皇帝了,不知现在是什么年号?又是他执政的第几个年头?不知不觉间,她错过了好些时候。那些理应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她都不在。想到这儿,她不由轻轻叹息。
这时小太监已经领了旨意躬身退下,秦真这才望着慕雪轻轻问道:“好好地,怎么又叹气了?真为了要喝那些药,那么犯愁?”
慕雪望着他的眼,抚着他的脸轻轻摇头,慢道:“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时光匆匆,我似乎错过了好些事情……不知不觉间,你已经不再是雍亲王了……”
“我是皇上,你不高兴吗?”
慕雪再次轻轻摇首,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间,“不是的,只是觉得时光流逝得太快,遗憾那些日子没有能和你比肩而立,为你卸去疲惫和忧愁。”
秦真牵过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心口,“不,你一直在我心间,始终与我同在。不论失意还是欣喜,我总希望第一个与你分享,每每在夜里抱着你低低叙述,那会儿我总能觉着我不是一个人,起码有你一直陪着。”
“秦真——”几缕感动,几缕心酸都交织在了心间,滋味杂陈。慕雪只能紧紧抱着秦真,平复着心中涌出的那许多不舍和心疼。
秦真也紧紧搂着她,真挚道:“不论我是什么身份,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你是朕的皇后,是要陪朕一辈子的人。”
她明白。可他们的一辈子,能有多长?她的身子这么差,又能陪他多久?
想到这儿,偎在秦真怀里的慕雪随即问道:“现在是你的年号多少年?”
“正和三年。”
他们或许时间不多,她的这个身体并不能支撑到多久,说不定又会再一次的陷入沉睡。
听到她的叹息声,秦真抬起她的小脸,见到慕雪脸上露出的凄苦神色,忙追问道:“怎么了?”
“我害怕,怕再一次不由自主地与你分离……”
“你放心,我绝不让你离开!朕说过要留下你,便说到做到!”
“可是……”
“你不用担心。那些事,朕都会安排好的。”
“嗯。”慕雪虽然心中担忧,可这一刻只想依赖他,相信他能将一切料理妥当。
喝完了粥,刚接过宫娥递上的帕子拭了嘴,便见秦真示意让外面等候的张太医进来。
隔着帘子,张太医小心翼翼地诊脉。一会儿便见这老头瞪大了眼睛,似又不信地再搭着脉断了一回。此刻只见他眉头紧蹙,一副苦恼的样子。
皇帝在旁看着,心里不由担忧起来,便沉声问道:“到底怎么样了?”
“回皇上,微臣觉得皇后娘娘现在的脉奇特之极。既不似之前有瘀阻之气阻滞,脉弱难探,清浅微至,又不似平常体健之人脉象强而有力,勃勃生气。如今娘娘的脉象,时弱时强,时而似久弱之人,时而又似强健之人。微臣实在是无法断言,还请皇上恕罪。”
皇帝虽心知皇后这病蹊跷古怪,不是常人看得明的。但太医的话,还是让他感到担忧不已,心中一沉,刚硬的脸颊又绷紧了几分,十分不悦太医这样含糊不明的诊断,于是冷声道:“朕看你分明是学艺不精,故胡言乱语的编排这番推脱搪塞之辞!”
张太医大惊,只知自己已经惹怒了圣颜,苦着脸不知如何分解,只能赶忙跪下告罪道:“微臣确实所学不精,看不出皇后娘娘的病,还请皇上恕罪!但是这等脉象,医书从未有过记载,方才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胡言乱语确实不曾。皇上若不信,要以此降罪于臣,臣也无话可说。”
皇帝还想发作,便听床上的女子开言温柔劝道:“皇上,臣妾的病本来就不好诊疗,张太医既对臣妾的病无法详解,不如就着他告退吧。”
皇帝听爱妻为他求情,眉头仍未放开,依然紧紧蹙着,但碍于妻子的求情,还是开恩淡淡说道:“退下吧。”
张太医悄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暗叹自己时运不佳。本来往日他和李太医两人总要轮流为皇后诊脉。今日本该轮到李太医,可惜李太医正好了受凉拉肚子了,遂他只好来了。来之前便听闻皇后娘娘已然醒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