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之戊说道:“原来如此,我听手下说回鹘公主最近很少出门,我一猜应该就是你的功劳了。”
“我答应过你的,不过一开始我也确实发愁该如何跟她接触,总感觉她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不过现在接触下来,她比我预想的要热心许多,也是个面冷心热之人。”
寻之戊笑问:“也?还有谁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吗?”
我知道他是明知故问的,于是回应:“这还用猜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寻之戊笑了,然后又端详起手中的画来,问道:“我能不能拿走这幅画?”
“当然可以啊,可是你要拿去哪里呢?”
“我想放在大理寺,我办公的地方,这样我想夫人的时候就可以打开看看。”
我内心自然是高兴的,“可是万一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你是沉迷于儿女情长,岂不是影响你大将军的威严啊。”
“呵,就算是又如何,我是主帅,看谁敢有意见?”
我努力憋着笑,附和着点头回应,“是~~你高兴就好,”并且已经忍不住给他出谋划策,“你要不要换一幅啊,你手里那幅画中的我,装扮素了一些,头上都没有多少钗饰,你看这幅是不是显得我更端庄华丽一些呢,当时光是戴这些钗子就用了很长时间呢。”
寻之戊笑道:“我还是更喜欢这幅,更像平时的你,简单而又素净。”
我明白他会这么说确实是出自内心的喜欢,但是他说这种话,女人听了一般都不会高兴的。
“哼,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要把自己打扮得贵气无比,看你还说我素净。”
寻之戊默默地笑着,不回应。
翌日,等寻之戊和我一同走出房间的时候,把阿坚跟阿邦都看傻了眼,因为我在头上插了太多的发钗,具体到底是戴了多少个钗子,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反正首饰盒里有的都在头上了。而且出门都变得异常困难,主要是脖子以上太过沉重导致我根本不敢低头,所以我需要时刻注意脚下的步伐,生怕一个不小心会把自己给摔倒了。
但是在寻之戊面前,我还要装作无所谓,寻之戊一声不吭,不过上扬的嘴角已经暴露出他在看戏一样地看着我独自美丽。
阿邦忍不住问道:“夫人,您头上...这是在做针灸吗?”
寻之戊跟阿坚顿时都笑出了声,我‘气急败坏’地反驳道:“什么针灸?这些是钗子,女人的钗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哦,是,是属下刚才看花眼了,只是夫人的头上密密麻麻的,真有点像是...(插了满头的针)。”阿邦憋着笑,看样子实在说不下去了。
其实阿邦这么说,我并不生气,而且我也知道他说得没错。于是思忖了片刻,我又灰溜溜地折返回屋子里,在将房门关上之前,我冲他们叮嘱了一番:“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寻之戊他们都露出毫不避讳的笑意。
我将头上的钗子全都一一摘下来,换回我平时的装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果然自己也觉得顺眼多了,让人松了一口气,果然不适合自己的再好再多也是徒劳。
等房门再此打开,我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我。
寻之戊微笑着冲我说道:“还是这样更好。”
我冲他莞尔一笑,“我们走吧,可不能让皇帝陛下等着我们。”
寻之戊笑着点点头,因为今日是皇帝回城的日子,也就意味着京城终于恢复到往日的太平。而且皇帝一回来,越来越多的百姓也都回来了,商铺的生意开始有些起色,街道也变得热闹起来,想要恢复到往日的繁华变得更加指日可待。
在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中,我的店有条不紊地在为今后的开业做着各种准备,我也没有忘记艾琳莎,而且我会把一些店里今后准备出售的物品拿给她看。
“这些是什么?”她指着一盒里面摆的整整齐齐的木方块,更像牌九一样的东西问我。
我告诉她:“它原来的名字叫牌九,是用来娱乐消遣的,我把它改了一下,做成可以帮助孩童习得算术之物。”
艾琳莎问我:“什么是牌九?”
“牌九的话,有点类似于下象棋,你知道象棋吗?”
“当然。”
“只是牌九的棋子跟规则和象棋的都不一样,牌九的棋子不叫棋子而是叫做牌,多是用木头做成的方形,再刻上不同的图形代表不同的含义。牌九的规则跟象棋也不一样,最典型的是象棋只需要两个人就能玩,但是牌九必须要四个人才能玩。我有一个朋友是青衣国人,她说牌九就是从青衣国传过来的,她还见过用动物的骨头、玉石、象牙做成的牌九,不过这些材质的牌九自然是极其名贵的,大概只有皇室才能够用到吧。”
“这么说,你的这位朋友也是皇室了?”
我笑应:“公主好聪明啊,没错,她也是一位公主,她是青衣国的公主。如果你离开京城之前,她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