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不甚清醒的大脑依旧糊的像坨浆糊。
她洗澡是因为,她抽了烟。
尼古丁的味道可以让她冷静,满打满算她靠在窗户边抽了一整盒。
她想把身上的味道洗掉,然后躺在有钟弋的床上,抱着他,补个眠。
楚初头轻柔的枕在钟弋的胸口上,她像抱熊仔一样,左腿缠着他的腿。
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
其实,钟弋身上的味道不是甜味,是股很淡的松针的味道,清香而悠远。
就像她居住的这所木屋,有大自然的味道。
楚初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放松心情后,只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
夜晚降临,窗外雪景下的小院透着宁静。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银装素裹的地面上未沾染任何脚印。
院外的大门紧锁,房内的屋里黑灯瞎火。
如若不是还在运作的空调声,险些以为木屋里没人。
床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规整的棉被起伏了一下,好像有人动作着翻了身。
楚初从梦中醒来,呆愣的表情上睫毛一颤一颤的。
她转动了一下脑袋,感受着那不紧不慢的心跳声。
空气好干,搞得她嗓子很不舒服。
楚初还来不及思索别的的时候,有很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
“楚初。”
楚初心跳顿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掀被子,准备逃离床头。被子摩擦的声音在昏暗的房内很大。
“安静。”
楚初被迫停止翻被子,浑身冒着热气的保持沉默。
钟弋比楚初先醒,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他是镇静的。
他试图挣扎过手上的束缚,但不知道这次为什么绑的这么紧,手腕都被勒出红印,他都没有挣脱掉。
“你感受到热了吗?”
“感受到了,是有点哈。”楚初紧张的声音都带着怂气,她手指擦掉鼻头上的热汗,大气不敢出。
“那你觉得我热吗?”
“啥?”楚初茫然的翻了个身面向钟弋。
屋内很黑,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钟弋无奈:“我身上的羽绒服是纯棉的。”
他不想说,自己是被热醒的,梦里梦见自己住在火山边,水分被蒸发,口渴的要死!
男生本就阳气旺盛,再加上屋里开了空调,还被人抱着,想不热醒都难。
“啊。”
被钟弋这么一提醒,楚初意识到问题。
以为钟弋醒来会跟她闹,这样的发展是她没有想到的。
楚初手无措的举在空中,不敢去摸他身上的被子,话里带着试探:“那我帮你脱了?”
钟弋的话带着对形式的妥协:“如果我能动何至于让你帮?”
楚初赶忙闭嘴,在钟弋还没有被怒气翻涌的时候,乖乖掀开被子,去拉他外套的拉链。
拉链拉开,外套变得敞开,只是他的手被绳子捆着,不能很好的将外套全部脱下。
楚初光着脚下地,屋内的灯打开后,拿了一把剪刀,举在了钟弋面前。
钟弋的眼神一瞬变得凌厉:“?”
楚初解释:“你手被绑着,只能把外套缴了!”
钟弋默了几秒,无语的阻止:“不用,就这么着吧。”
楚初将剪刀放回在原位,踩着床沿,跨着腿,重新躺回床上,手还拉了一下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随后头就枕在钟弋的校服上。
钟弋凝眉:“?”
她这是干嘛?
什么时候他们变得如此亲密了?!
或者,为什么连解释都没有?
房内很安静,显然楚初没有说话的打算。
过了很久。
钟弋说:“你打算绑我到什么时候?”
听到话,楚初才敢伸着腿缠上他的大腿,手臂抱着他的腰:“明天、或者后天。”
钟弋想躲,腿动着把她的腿顶开,但缠的很紧,怎么也顶不开,他咬牙:“学校假请了吗?”
“请了。”
“怎么说的?”
“你发烧,高烧39度。”
钟弋:“这借口,怎么这么耳熟。”
他想到前不久,她旷课的那五天,说的理由也是发烧,现在想想多半发烧也是借口!
钟弋实在觉得这个姿势不妥:“我醒着呢,你能不能别这么放肆?”
楚初也不怂了,手伸进了他的校服里,摸上他肚子处的肉,勾唇浅笑:“就等着你醒呢,你不醒我还不放肆呢。”
她也不知道是为啥,钟弋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