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尖叫,幸亏蓟春婴反应及时,长臂一捂将她嘴巴死死堵住。
“小声点,不然他们俩也跟着惨叫,将山贼招来怎么办。”
宋忍冬深感歉意,随即小心翼翼地掰开他的手,音量压得很低:“你刚摸到蛇了?”
“好像就在我左手边。”
不过玩笑,宋忍冬却将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肩上。
蓟春婴佯装不察,徐徐图之,满满环住了她。
事后冷静,宋忍冬忽然意识到这种天气,哪里会有蛇!
险些就要发作,蓟春婴已经睡着,甚至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时之间,宋忍冬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独属于女儿家的馨香,环绕在鼻尖。
蓟春婴面容清冷,神情慌促。
待宋忍冬有了睡意,不料洞口传来一阵啸嚎,顿时惊醒所有人。
“怎么办?”
小菊“嗖”的躲到抹奴背后,紧紧抱住他,头也不敢抬。百般挣脱,依旧困顿,碍于形势,抹奴只得隐忍。
蓟春婴本打算抱起怀中人往挪,谁知两眼一抹黑,他脚底打滑,破天荒的绊了个趔趄。
有伤在身的宋忍冬,滚了半圈,仍被他牢牢压在身下。
“你——”
她又羞又恼,羽睫微抖,欲哭无泪:“还不快起开!”
“冒犯!”
蓟春婴掠身惊起,却忘了彼时双方行动都受限,过于着急,反而弹落的更厉害。
红唇微启,两人碰在了一起。
除却牙齿磕撞,那温软柔滑的触感,登时怔住了他们。
“我不是有意的,抱歉!”
蓟春婴隐约又想动,宋忍冬赶忙夹住他。
“卑鄙!”
一来二去,两人皆面皮滚烫,半晌谁都不敢再乱动。
“少爷,你们还好吗?”
狭窄的通道,幸亏被抹奴用重石挡住。野狼苦耗无果,方摆尾离去。
与此同时,北夷运筹帷幄的大将军——吐玉耆,难得遇到窘迫场景。
“将军,林中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
说话的功夫,飞箭从树顶射来。
吐玉耆千算万算,俨然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一番闪躲,先行小队无奈返回。可令吐玉耆郁闷的事,正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城郊大本营来了个愣头青,比山贼还匪,且出招刁滑,很快就将他们打得七零八碎。
幸好来得及时,否则吐玉耆的真实身份就要暴露。
“哪里的毛头小子,胆敢惹到你大爷头上。”顾念宜蓄意惹火。
“将军,咱们的人折了一半,要不撤吧!”
纵使不甘,吐玉耆不得不顾虑其他,一行人矫健地消失在夜色里。
老木理所应当成了替罪羊,宋忍冬证据确凿地审问他。既没有刑讯,也无逼迫,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竟服毒自尽。
临死前,仅留下一句:“东家是好人,但蝼蚁从来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宋忍冬眼眶通红,这实非她所愿。
“东家别哭,是老木自己糊涂,贪慕钱财做了山贼的内奸……”
“王大哥,劳烦您给他的妻小追赠一份补偿。”
“东家!”
这趟出行,还没到目的地就折损了几个兄弟。王斌深感愧疚,怎奈东家赤诚坦荡,愈发令剩下的人感慨。
旅途枯燥,冬至悄然来临。
远在稽安的苏姨娘,推窗遥见雪花曼舞,敛帕思念起身处异乡的女儿。
佳节宋府设宴,秦芙蓉早早去官署请韩黎。只是这次,韩黎竟一反常态的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