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马文才只看着她笑:“不生气,相反,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杨仪却瘪了瘪嘴,刚翘起的嘴角又收回去:“哦。”
没意思。
等马文才洗了脸,换身衣服,两人到后山。
后山风大,站着不动手中风筝便要把握不住,轻轻抖开线绳,老鹰风筝迅速窜出,飞出数丈。
纵然有些许不快,但看到这幕杨仪还是笑出声:“你自己做的?太厉害了,不过我更喜欢隼,速度比鹰还快,我爹就养了一只,除了他谁也不能碰。”
但马文才煨她太近,一只手还揽过她的肩膀,杨仪斜身躲他:“热。”
马文才讪讪收手:“喜欢吗?”
“当然啦,之前英台好几次都想找我放风筝,不过……要是她在就好了。”
想想要不是马文才,她早就跟祝英台放过不知道多少次风筝,真是遗憾啊。
“提她干什么?我们两个不好么?”马文才不屑,接过风筝,放得更高。
杨仪看得心惊胆颤:“小心线断了。”
“断了不过再做一只,你想要什么样的我就给你做什么样的。”
“可你不是喜欢鹰吗?”
“从前喜欢,不过你要我改的话,我也可以喜欢隼,或是别的东西。”
山风吹拂将他的话送出,杨仪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但看马文才一脸认真,几乎脱口而出。
杨仪浑身都像有虫在咬她一样。
她苦笑:“这样不好,我不喜欢。”
“嘶!”
马文才抽气,风筝应声坠落,跌到山底,悠然飘远。
见他还要追,杨仪拽住他:“捡不了了,我看那边有亭子,我们休息一下吧。”
他的手指被线划伤,杨仪简单用帕子包住,之后坐到他对面。
看他闷闷不乐,杨仪歪头看他,马文才侧身躲她,杨仪张手把他拉过来。
躲她不过,马文才总是愿意正面看她,杨仪拍拍手坐下。
“文才,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总觉得你最近很奇怪。”
“有吗?”马文才皱眉,眼神又开始乱飘。
我眼也不瞎啊。
杨仪古怪地看着他:“那可能是我多想了,我们回去吧,给你擦点药。”
杨仪起身,被人拦腰拖回长椅,差点坐到身后人的腿上。
肩膀一沉,身后人靠了上去。
但腰间的手还没松。
杨仪用力扒他的手,可她用力,马文才也用力,终究是拼不过人家大男人的力气,杨仪认命地泄力,手轻轻搭住他的小臂,微微转头。
“那你总得说说你的心事吧?”
“……”过了会儿,身后人才道,“为什么不喜欢放风筝?就因为我陪你而不是他们吗?”
简直好笑,杨仪无语地拍拍他胳膊:“当然不是啦,都是朋友,和谁一起放风筝我都开心,不过你总这样我不自在。”
“哪样?”
杨仪扯扯他的胳膊,还是扯不开。只好答道:“你就没有发现你最近变得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变得比两个梁山伯还要啰嗦,也不对,是两个梁山伯的啰嗦和两个祝英台的胡闹,唯独不像你自己。”
跟梁祝做朋友是挺愉快,但当这份情谊变成了双份就沉重得可怕。
“难道我对你好也有错?”
“我没有说你有错,我当然喜欢和你相处,但你总依着我来,委屈你自己,我总承你的情心里也不舒服,显得我像不讲理的人,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我没有觉得委屈,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杨仪,你不用有负担,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打住!”杨仪越听越不对劲,“你听听自己说的话,像是该对同窗说的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是希望你能做好自己,你高兴我才高兴啊。”
杨仪也不知道劝什么,越讲越心累,但马文才似乎缓了过来,手劲一松,杨仪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佯装很热的样子给自己扇风。
但山间凉风阵阵,这动作显得格外多余。
马文才突然一笑,抱臂向后一靠:“我都送你风筝了,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杨仪一顿,也笑着往后一坐:“你尽管提,我只挑我有的送。”
“下月是我的生辰,你能来我家么?”
“……”
倒没想到是这件事,杨仪笑眼一弯,“好啊,小寿星。”
“杨大哥,文才兄,你们也在这里?”梁山伯忽然出现道,手中拿着风筝,身旁跟着祝英台,显然二人也同他们一样来玩。
杨仪道:“是啊,你们也来放风筝?”
“也?”梁山伯看眼他们空空如也的双手。
“我们的风筝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