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凭此确认南时渝出关的那只木牌。
人去楼空,只是幻影一刻……
头疼,抬手揉揉眉心。
随后赶到的赋子觞看见空荡荡屋子:“林姐姐真就走了?”
“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去去就回!”不等赋子觞回应就不见了南时渝影子。
姗姗迟来的沈褚倚在院门口:“大早上的怎么了?”
赋子觞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而另一边,林思落看着手腕上显现的红丝线,见是得逞,笑了。把手一扬露出红色:“在场的如有人能道出这东西的来历用处,好处随便提!”
此话一出,四下里的目光全都聚集到林思落手腕上,只是无人能道出一二三来,反而岔起嘴来:
“公子这又是从哪里寻了件好玩物?”
“这里见多识广的都认不出,莫非又是公子得来的机遇!”
“对啊!对啊!”“想来应该就是了吧!”周围附和。
“公子今天难得现身,莫不是要同我们鉴赏它?”一人扯着嗓子问。
林思落但笑不语,底下人开始交头接耳。
“唉!你们难道不觉得公子手腕上的,特别像是月老手中的红线么?”叽里呱啦中这一句有些招人。
闻言不少人回头再看一眼:“你是说,公子求了姻缘红线?”
“不对吧?公子近来不是都和姚娘子在一处么,哪有那功夫!”立刻有人提出疑问。
“再说了,公子对于这相守一事,向来是……”
“既然诸位都不认识这东西,那我们就来说说点我们能做的。”林思落一开口,周围私语交谈全部停下。“公子这是有何吩咐?”
“没什么,就是最近听说……有人不太老实。”越到后面,尾音拖得越长。
底下静可闻针落地,面面相觑,各怀心思,刚才玩笑不再。
“那公子是何想法?”聚了一群人,林思落摆明了不是来商量确认的,而是……
“老规矩……多没意思,你们有什么看法?”
虽是询问,但并未告知这人名字。
“这……”半晌无人敢回。
眼睛瞥到一处,林思落的眼神忽地变了:“不如就……交给你……”
众人实现跟随看去,都落在黑着脸的南时渝身上。看着这副完全陌生的面孔,有点疑惑。
“唉!这位弟兄,叫你呢!”旁边的人好心耸耸肩提醒,反被南时渝瞪一眼,“……”
林思落:“事情说完了,都走吧。”
又有人看见南时渝杵在原地一动不动,本想上前扒拉他一起走,结果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寒毛都竖了起来。意识到是林思落后赶紧放下手跑了,出去了还不忘抓住人问:“刚才那人什么来头?”
回应他的只有左右摇晃的脑袋。
林思落走至跟前,“好心”替自己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这么快就来了,这么着急?”
“凭着它找来的?”林思落捞起南时渝一只手,果然看见了一抹红色,“我就知道……”
“来找我做什么?求我跟你回去?”两人的对视中迷离着危险气氛,“你什么时候喜欢金丝雀了?”
“还是说……”
下一刻所有挑衅的话都被南时渝堵了回去,禁锢的双手青筋暴起,身体里的血液沸腾翻滚,涌上心头,唇上艳红的口脂在撕磨中被吞噬。
一声惊呼提醒南时渝的沉沦,睁眼时双眼憋得通红,只来得及看到被关上的门。
林思落趁机别开脸:“怎么?药效还没退?”
茫茫岁月分不清何处是爱,浮华旧事,绾绾流水,终究还剩下多少。
钳制的手慢慢松开,一点点滑落。
“今夜铭雅府降灾,你现在去,还来得及。”铭雅府就是刚才林思落要让人去收拾的地方。
南时渝伏在林思落肩上不说话。
“你要是嫌麻烦,这里还有一个办法。”林思落故意凑近耳边,一吞一吐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垂上,“不小心被人瞧见了,你说,他们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不如就交给你’,南时渝想起林思落刚才的话来,“什么?”
嘴角落下一瞬柔软,南时渝不敢相信,刚才一直不敢看林思落,直到现在才发现那双瞳孔里,弥漫着水雾。
手指拂上脸庞,稍微一点力气就把南时渝的脸顺过来,再一踮脚,一揽脖,足够温柔和□□的爱意。
曾以为足够坚定的心如止水,原来只是自欺欺人的大彻大悟。或许林思落有足够的理性来面对南时渝,但人是有私欲的,这种私欲在南时渝握住自己的瞬间,在他面对自己眼底藏不住的惆怅时,尤其强烈。
林思落知道南时渝也贪,此刻南时渝放在后脑勺的手,还有闭上的双眼,就是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