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闻言,立马转了个头,大喊道:“老李!”
话音刚落,车内的挡板就慢慢升了上去。
沈暮:“???”这到底是谁的司机?
江一鸣嘻嘻笑着,按住人就亲。
“好了。”
一时为所欲为的代价就是接下来一段时间沈暮都不搭理他了,江一鸣甘之如饴,天天鞍前马后,给她煲月子汤,做月子餐,成功地把人养胖了好几斤。沈暮在这种养猪氛围里痛不欲生地熬过了一个月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公司上班了。
生活重回旧轨,但终究还是不一样了,她变得比之前更加的忙碌或者说更加充实,除去一周上班的时间,剩余的点点滴滴都被多出来的小家伙塞得满满当当。
她的精力耗费在了家庭和工作的交替周转中,再没有空余的心神去思考其他的事,去装其他的人,尤其是在她刻意去忽略的情况下。
一直到三年后,别墅那边传来了苏寒病倒的消息,沈暮才如大梦初醒般,想起了很多遗忘在时光里的东西,鬼使神差的,她放下手里的蜡烛,跟丢了魂一样转身朝大门走去。
“你要去哪儿?”
“别墅。”
“……”
江一鸣拦住她,沉声提醒道:“今天是言言生日,你忘了吗?”
沈暮怔忪了一瞬,像是被一记重锤砸中了脑门,晕乎乎地呆立在原地,好半晌,缓缓开口道:“抱歉……”
江一鸣将人抱进怀里,语气商量道:“有什么事,等我们帮言言过完生日,再一起去解决,好不好?”
沈暮静默了几秒,反手抱住他的肩背,把脸埋进他的脖颈。
“好。”
布置完生日场景,两人开车去幼儿园把人接了回来,沈言一手拉着一个,兴奋地和他们分享白天的趣闻趣事。
江一鸣打断喋喋不休的小家伙,催促她赶紧许愿,沈言不满地努嘴:“明明时间还没到……”
江一鸣淡淡道:“因为你妈妈有事要忙,所以今天提前了。”
沈暮一愣,蹙眉道:“你……”
沈言从小就很懂事,特别是关乎沈暮的方面,闻言,立马乖巧地坐好,双手交握着闭上眼:“我许愿……”
“爸爸妈妈可以陪我一辈子!”
蜡烛被噗噗噗地吹灭,江一鸣透过扑闪的微弱的烛光,凝望着上半身落在阴影中的女人,一字一句道:“沈暮,听到了吗?”
“……”
搁在桌面的双手一点点收紧又一点点松开,沈暮垂眸,在短暂的黑暗中轻轻地嗯了一声。
灯光亮起。
江一鸣握着沈言的手,帮她把蛋糕切成好几块,然后任由她一脸开心地把蛋糕分给在场的所有人。
“妈妈你不忙了吗?”
“没有,你爸爸瞎说的。”
沈言一听,立马把手里的叉子一扔,瞪了眼江一鸣:“爸爸,你居然撒谎!”
江一鸣举手投降:“宝贝,爸爸错了,下不为例,原谅爸爸一次。”
沈言哼了一声,随即眼珠一转,飞快拿奶油蹭了他一脸,然后钻进沈暮怀里哈哈大笑。
生日嘻闹结束,保姆又上了些热菜,三人吃完晚饭,又顺着提议去江边逛了圈夜市,最后带着一堆零食和玩偶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
睡着的沈言被保姆抱回了自己房间,至于一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沈暮……
“想去就去呗,反正现在言言已经睡了。”江一鸣坐在床边,双手向后支着,笑得一脸善解人意。
沈暮无视阴阳怪气的某人,自顾自地进了衣帽间换衣服,刚准备把睡裙套上,冷不防一个炙热的身体从后面压了上来。
双手及时地撑在了穿衣镜上,她面色不悦道:“你干什么?”
江一鸣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镜子,然后没头没尾地道了一句:“很像吧?”
神经病!
沈暮偏开头,躲开对方的手,但马上又被掰了回来。
“我的眼睛,和他长得很像吧?”江一鸣微微俯身,侧脸与她的鬓发相贴,勾着嘴角,与镜子里表情陡然僵硬的女人一瞬不瞬地对视。
“沈暮啊~”
他侧过头,在她微微发白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眉眼含笑道:“你爱他,对吗?”
沈暮瞳孔一缩,反手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滚出去!”
她面沉似水,眼神跟结了冰一般,说话的时候,气息明显的不稳,此情此景,仿佛又回到了对方刚从梦境里醒来的那一天。
江一鸣舌尖舔了舔唇角,将那一点渗出的鲜血卷去,而后转过头,漆漆黑的眼珠盯了她一会儿,像头矫健的豹子一样,猛地压了上去。
衣柜的门,嘭的合上,等身的镜子跟着动作狠狠震颤了一下,随后慢慢的,慢慢地蒙上了一层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