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一顿:“真的?”
苏寒笑了下,认真地嗯了一声。
沈暮眨眼:“那你能赶紧去投胎吗?因为我觉得你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苏寒:“……”
沈暮讽然一笑:“你不是说能改的吗?”
看来是没的商量了,苏寒轻吐了一口气,将手里的椅子放下,一边伸手解领口的纽扣,一边径直向她走去。
沈暮看到这熟悉的动作,身体就反射性地一绷,她脸色变了变,警惕地快速后退:“你干什么?!”
“这么晚了,还能干什么?”苏寒接住砸过来的靠枕,往旁边一扔,脸上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糟糕的回忆袭上心头,沈暮当场被瘆得头皮发麻,转身就跑,当然,肯定不能往卧室的方向跑!
奈何对方手长腿长,她再灵活,最后的活动区域依旧在步步紧逼中越缩越小。就这么一个扔,一个接,整个客厅到浴室,一路都跟开荒似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零零散散的铺了一地。好在苏寒家的家具比商城的样板房还少,不然战场规模可能会更加的惨不忍睹。
沈暮一进浴室就把门锁了,她后退一步,下巴扬着,刚想露出个冷笑,就听到了开锁的声音。
“……”
她又惊又怒,左看右看,怎么也找不到大物件,干脆化身人肉护盾,整人压在门上,然后连人带门的被轻而易举地推开了。
“暮暮。”苏寒将门反锁上,长腿几步跨,一把抓住了某个想继续往里逃的女人。
“你这个狗东西……不准碰我!放开,放开啊!”沈暮死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呐喊。
淋浴器被撞了一下,浴室里瞬间升了一层白雾。苏寒皱了皱眉,将缩成一团的人逼到他和浴缸之间,用手臂左右圈住。
两个人被浇了一头一脸,浑身都湿漉漉的,离开花洒范围后,热量散去,湿透的衣物让身体不可遏制地生出了阵阵寒意。
沈暮蜷缩着,跟鸵鸟似的,抱着自己的脑袋,苏寒一碰,她就害怕地尖叫起来,与此同时,头埋得更低了,身体也跟着瑟瑟发抖起来。
“你要判我死刑,至少也该给个明明白白的理由吧?”苏寒指尖顿了顿,眼睫下垂,遮住了眼底那些不可名状的情绪,他表情受伤,声音十分低落:“你骂我打我,我都能理解,毕竟你失忆了,没有安全感,但你不能就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暮暮,我们已经结婚了啊,难道你又忘了?”
他向沈暮凑近了些,尝试着再次去触碰她的头发,但还没挨着就被狠狠打开了。
沈暮眼眶红红地抬起头,语气又冷又厉,十足的嘲弄:“你这个烂人,污蔑我,羞辱我不够,现在竟然还有脸假惺惺地说这些话!结婚?哈,别恶心我了!我这辈子就是跑去当免费倒贴的鸡,做见不得光的情妇,也永远不会看你一眼!”
苏寒愣了下,脸色陡然一黑,这女人竟然为了骂他,都不惜损起自己来了。
“……沈暮!”
他额头青筋跳了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也不再顾忌了,直接上手,强制地把人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