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缓缓的跟在报以假名 “伯山” 的孟谷身后。
看着对方带路越来越偏僻,不知不觉离着客栈的方向行了个十万八千里。
静静地看着采花贼左顾右盼,仿佛真的是在找寻客栈的方向。
虞歌心中嗤笑,这采花贼真的是一点都不加收敛。
若真是镇上的寻常木匠,早就知晓客栈在何处,更不会将人往反方向带。
此人真当别人是傻子了。
想到这,虞歌对伯山的轻视之意不由得更浓了。
悄悄的将玉笛藏于袖中,虞歌状似焦急的连步后退。
“伯大哥,你…这是哪?这里不是去客栈的路!” 虞歌面带惊恐,连连后退,只是步伐踉跄着,仿佛接下来就会失足跌倒。
伯山,哦不,孟谷,听见虞歌的呼喊,停下了脚步,原本仁善的面庞凝固。
他缓缓转过身,脸上的憨厚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人傲慢的面孔,双目中带有猎人看待自己猎物的戏谑。
如同猫遥遥的逗弄老鼠一样。
虞歌讨厌对方看待自己的眼神,更不愿意将自己比作老鼠。
不过,对方已然暴露,戏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将袖中的玉笛猛地抽出,遥遥指向了孟谷的方向。
区区采花贼,估计撑不过自己十招。
打完收工先将他挂在客栈门口的旌旗旗杆上示众。等她睡醒了再施施然领着这位仁兄去衙门交差领赏。
perfect!
将玉笛横于身前,虞歌扬眉冲孟谷挑衅。
“你就是所谓的那个采花贼?
有这身本事做什么不好,从军,保护弱小,你偏偏用在了偏道上。
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有什么值得你得意的?还不赶紧束手就擒!”
却不想孟谷听了虞歌这番话面上毫无波动。
虞歌不由得皱了皱眉。
看中的猎物伸出了利爪挑衅猎人,以刚刚采花贼那个轻蔑的样子,不说是恼羞成怒,最起码情绪应当有所波动吧。
可是如今看来,这采花贼是早有预料。
虞歌警惕起来,在采花贼作案期间独自一人在大街上游荡的自己的确是过于明显且拙劣的钓鱼手段了。
自己这般明显,对方却依旧将计就计,只可能是有所依仗。就是不知道是自负武功高强还是有旁的帮手?
若是将自己当做了软柿子,自己这套白玉兰三星套,会给这个无耻流氓一个教训。
保管他日后见了女子,尤其是娇弱无骨的女子,避而远之。
采花贼,自己把他废了,看他去采哪朵花?
想到这,虞歌一躬身蓄力,猛地向着孟谷的方向冲去。前行中,玉笛清扬,一枚钢针被扬出,细长钢针平日里由机关控制,藏在笛身内部,并不影响吹奏。
一旦开始实战,却会在不经意之间要了人命。
虞歌一开始倒是没有那么深的城府,直白坦荡,仗着换装系统赋予自己的武力,横行罢了。
如今回想自己当时所为,不由得后悔,若是当时装作初入江湖的愣头青小姑娘,那孟谷轻敌之下,怕是不出十招就能被自己迅速拿下。
只不过,当时轻敌的成了自己罢了。
虞歌将钢针飞出,并不是为了暗算。
孟谷眼看着钢针近在咫尺,自然不敢那肉身去接。
仓促之间,一侧身,堪堪避开罢了。
避开的时间还不忘嘴炮几句:“嘿,小娘们,看着挺清纯,也玩这阴险的玩意儿。”
虞歌半点都不理这所谓的挑衅,想当年,为了处理工作上的情况,什么样的场面没经历过,扯皮的供应商多了去了。
她提前把这钢针暗器使出,要的就是孟谷这一侧身,飞身到孟谷身侧,猛地一横笛,便要砍在其后颈。
到底是多吃了几年江湖饭的。
孟谷在短短几息就闪电般旋身改为正面对战虞歌,避开了那一砍不说,整个人身体后仰,向身后退去。
行走间,孟谷身上的那股异香更加浓郁了不少。
虞歌一个不查,险些被呛到。
来不及吐槽对方的骚包,虞歌以笛做剑,足尖一点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只不过这家伙不愧是飞檐走壁的采花贼,轻功实在不弱。
虞歌这套只是三星,整套衣服的武力值相比于衣柜中的其他衣服,实在是低了些。
加上玉笛的攻击范围太短,虞歌与这采花贼缠斗三条街,仍是未能将其擒获,反倒把自己累了个气喘吁吁。
终于,孟谷闯进了一个死胡同,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虞歌随之从屋檐跃下,堵住了孟谷的去路。
“呼—,跑,继续跑啊。就知道逃跑,有本事就正面和本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