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来改名字了。”
“是啊,何又冬说叫它胖子,那不是跟何晰一个名字嘛。”
他漫不经心地笑出声来:“你别听他瞎扯,当初黄颖起的可不是这个,我记得是叫…”话说一半,他就自动闭嘴了,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杜思秋却好奇心大发,直追着他问:“谁是黄颖,何又冬的前女友?”
不知是否错觉,她察觉到陈俊眼里流露出同情的光,怜悯她对他的过去毫不知情。她抿抿嘴唇微笑,这样看来,黄颖大概是何又冬深爱过的女人吧。
杜思秋回到医院时,其他人就都各回各处去了。何又冬收起之前的臭脾气,嘱咐妹妹回学校好好用功,别再惹事。冯雪用奇怪的眼神瞟了杜思秋一眼,转身走出病房去。杜思秋对此纳闷不已,趁她和陈俊去拿衣服的空当,冯雪与何又冬究竟聊了什么,为何神情这般复杂呢?
陈俊又当起司机,送何又熙回学校,送冯雪回家。
杜思秋坐在病床前,整张脸埋到被单上叹息:“这下好了,有人给你守夜了。”
“你吗?”何又冬低沉的声音里透出笑意。
“不是我还有谁,诶,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扮个冒牌女友还这么辛苦。”
“放心吧,我是让你在他们面前装装样子而已,再说了,你要照顾我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他也躺下去假寐,顺便羞辱她一番。
“嘿,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好,好,算你狠,我明天就向领导请假,专职服侍您老。”何又冬深知她这个受不了激将法的致命弱点,屡试不爽。她永远中招。
何又冬受伤住院的事瞒不过何母,她第二天一早就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将他骂了一顿。还坚持要跟杜思秋轮班照顾,杜思秋也乐得如此,这样她就不用累成狗了。
照料何又冬的那些日子,平时除了偶尔给他打饭打热水,剥水果,搀扶他去洗手间,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陪他聊天。何又冬很挑食,打死不肯吃医院的饭,她只能叫外卖或托何母做便当带过来。
“你现在就好啦,简直比天王老子还舒服。”杜思秋为此不满地发牢骚。
“杜思秋。”
“嗯。”
他大发慈悲地说:“我决定了,看在你这么辛苦照顾我的份上,这个星期过后,我们那三个月的约定就此一笔勾销。”
“那谢谢了,算你还有点良心。”她淡淡地说,竟没有预料中的兴奋。
“不用谢,我也实在不忍心骗我妈,她知道了肯定受不了。”
“那你可得注意了,我爸现在就在这医院上班,你千万别跟他接触,也别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何又冬兴致勃勃道:“为什么,你爸有那么可怕吗。”
“他要知道你是他女儿的‘男朋友’,还没几天就跟我分手,他非揍你一顿不可。”
“你爸对你真好。”
听完这话,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谁说不是呢,自她重新回到他身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若无其事地对她好。
杜思秋在医院根本呆不住,没事干她就话多,整天缠着何又冬讲各种令她垂涎的名牌手表,多数时候他都当她是自言自语,他宁愿看一本乏味的人物自传也不跟她瞎扯。样子看似专心致志,视线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长时间没有翻动任何一页。百无聊赖,失魂落魄。
何晰来探望过几次,冯雪来得也很勤,但是她不跟何又冬说话。今天杜思秋扶着何又冬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见她又坐在病床边一言不发地剥橘子。杜思秋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趁她要走之时,追出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
“还说没有,你又脸红了。”冯雪有个致命弱点,一撒谎就脸红。
她咬咬牙说:“好,说就说,虽然这么说对不起我为你们做媒付出的呕心沥血,但我还是想劝你离开何又冬…秋秋,你别跟着他了,直到最近我才知道,他根本给不了你幸福。”
“为什么?”她似乎猜出点什么,又企图通过他人之口加以确定。
“他心里还住着别人,他还惦记着一个黄颖呢。”冯雪给她讲了何又冬与黄颖之间的前尘旧事。
冯雪说何又冬是个有感情伤疤的人。他和黄颖在大学时代因为迎新晚会表演的合作而日久生情,令人惊讶的是身为系花的黄颖竟公然以琴声向他示爱,两人自此公开恋爱关系。这件事在当年的管理学院一度传为佳话。
黄颖生性骄傲,何又冬则是深入骨髓的温柔,两人性格互补,感情一直如胶似漆,后来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父母都没有意见,他们约了个时间准备聚到一起商量两个年轻人的婚事。
那时候何晰总假装一脸沉重地拍他的肩膀替他惋惜:“冬哥,我胖子真心可怜你,好好的单身贵族不做,结什么婚呐!来来来,为你最后的自由干杯。”
他笑骂一句,跟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