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闹钟就叮铃铃的响。
图南长而缱绻的睫毛颤了颤,伸手摸索床头柜,按停闹钟。
连日的训练,报告,比赛已经榨干了她仅存的精力。
昨晚回到酒店,球星们又在她房间闹腾了很久,她现在很困,极其困。
尽管养父海因里希一会儿就要带着家里人过来,她现在一时半刻也不想起来。
温热的吻在脸颊上一触即分。
“早安。”
图南挠了挠脸颊,翻了个身。
内斯塔清朗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
“该起床了,图南尔。”
图南:......zzzZZ
被内斯塔揽着肩膀扶起来,图南迷迷糊糊地窝进他的胸膛。
“餐桌上有奶酪卷,还有你最喜欢喝的蓝莓果汁。”
内斯塔搂紧图南的腰,及时阻止了她用娇嫩的脸颊在自己腹肌上滑滑梯的趋势,试图用美食诱惑叫醒一个睡不醒的人。
可是,图南现在已经困得六亲不认了,别说是美食,就是亲爹来了也不管使。
“好困,再睡一会儿。”
图南呢喃,伸出光滑的手臂勾住内斯塔的脖颈,拉着他向床上倒。
这点子力气根本撼动不了足球运动员的核心,但内斯塔还是顺着她的意愿躺下,深邃温柔的黑色眼睛里满是羞涩的宠溺。
“好,再睡一会。”
托蒂一听到皮耶罗说内斯塔上楼了,连电梯都没来得及坐,一路从餐厅气喘吁吁爬楼梯上来。
进了房间,刚好看着内斯塔将图南抱进卫生间,他想也不想就跟了进去。
图南穿着红色丝绸吊带睡裙坐在台上,修长的美腿在台下交叠。
右脚踝上还包裹着绷带,她掩住红唇打了一个哈欠,凌乱微卷长发从光滑雪白的肩膀晃荡。
内斯塔瞥了一眼抱着肩膀,倚靠在门框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托蒂,从洗漱柜取下牙杯和牙膏。
“早,弗朗西。”
“早。”
托蒂盯着眼前你侬我侬的两人,心里想的却是,阿莱克斯说的果然没错。
图南尔受伤的这几天来,似乎对桑德罗超越了朋友之间的亲密照顾已经习以为常。
这还是他在看着,在他没发觉的那几天,他们两个人,不知道做了些什么。
越是这样想,托蒂心口那股燥热和破坏欲就越盛,趁内斯塔正在挤牙膏,他上前拽掉架上的毛巾。
“图南尔,你还没睡醒吗?我也来帮你。”
脸颊被湿哒哒的毛巾覆上,擦来擦去,图南对托蒂突然的殷勤有些不适应,不住向后仰。
“行了,我自己来。”
“no,你受伤了。”
托蒂拿着毛巾,手臂上抬,灵活地躲开图南。
两个人你争我抢,谁都没有注意到毛巾滴滴答答不住往下滴着水。
突然之间,托蒂一下就不动了,图南一把将他手里的毛巾抢了过来。
也许是托蒂直愣愣的眼神,又或者是内斯塔突然呆滞,躲躲闪闪的神情给了图南不好的预感。
以至于她顺着他们的目光低头看去,发现前胸被毛巾上滴滴答答流下来的水濡湿了一大片,脸上有瞬间的迷茫。
众所周知,丝绸的睡裙,被水打湿,简直是一场灾难。
图南:……
才明白他们究竟在看什么,图南脸颊因为羞愤而染上一抹绯红,她捂住胸口,指着门的位置:
“给我滚出去!”
托蒂从来没见过图南这副样子,就算是那天冲动之下扯烂了她的衬衫也没有。
他整个人像是钉子一样被定在原地,目光依旧紧紧黏在图南胸口上。
内斯塔将牙刷搁到置物架上,用身体挡住托蒂的视线,抄起浴巾,裹住图南。
图南已经气急攻心了,从浴巾里伸出手,对着内斯塔反手就是一推。
“还有你,你们俩,都给我出去。”
内斯塔:......
从洗漱间慢吞吞挪出来,进了卧室换好衣服,图南就接到了海因里希的电话,他们已经到了酒店楼下。
内斯塔抬起手腕,看了一眼,离集合的时间还有几分钟。
他站起身,把努力往门口挪的图南拦腰抱起,放到沙发上,仔细查看她的脚踝。
发现确实消了一些肿,才放下心来,转头叫醒还在神游天外的托蒂。
“走吧,弗朗西,时间快到了,下去接兰蒂斯叔叔他们。”
接到人,进了电梯,弗雷德,帕特和托蒂许久未见,相谈甚欢,比见了姐姐还高兴。
卡罗琳也很轻松地被托蒂逗笑。
而海因里希先生,绷着一张脸,只是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