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蒂回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怎么也不得劲,就去健身房做了一会儿器械力量。
卧推做到腹肌上全是汗,也没有停下,他努力想要把心里的那股躁动压下去,他在心里骂自己。
该死,弗朗西斯科.托蒂,你为什么会对图南尔做出那样的事?
真的只是为了在她面前,寻求和桑德罗一样的待遇?
可是你不是已经习惯她对你的漠视了吗?
小的时候,她坐桑德罗的单车总喜欢抱着他,坐你的后座就只会垮着小脸不高兴。
你故意骑崎岖的小路,让她在颠簸中不得不伸手抱住你。
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你把她摔了。
还有她从树上掉下来没接住的那次,还有放风筝风太大她差点被刮走的那次……
好吧,事实证明,确实是桑德罗将她照顾的更好一点。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并不是一点优点都没有,为什么她却始终记不住你的好呢?
万圣节你躲在她窗户外的树上,想要看看杜思阿姨有没有去加班,她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哦,你当时想的是什么,如果她害怕,就勉强陪陪她。
但是呢,她套着白色的裙子,一下出现在窗户前,对你做鬼脸,你没有抓紧树干掉了下去。
这件事被她逮住,嘲笑了很久。
上帝,弗朗西斯科.托蒂会怕一只奇怪的,可爱的,漂亮的小幽灵?说出去谁信呢。
还有那个金发绿眼睛,叫做查理的坏小子,不怀好意地送她棒棒糖,想要泡她,牵她的手。
你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那个喜欢出风头的家伙,她却抢走你口袋里集了半年的球星卡片。
还把你最喜欢的朱塞佩贾尼尼当着他的面给了那个坏小子。
你买了一个最好看的水晶发卡,想要送给她,她却以为你是想薅她的马尾。
后来,总有一些不知死活的小坏蛋在放学路上羞答答地拦住她,你就撕掉那些家伙的信让他们知难而退。
是,你是喜欢恶作剧,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
而现在,不管你做什么,她还是一副我早看透你了的模样。
好吧,好吧,反正她从来不愿意相信弗朗西斯科.托蒂也有好的一面。
那就一直做好朋友,一辈子不分开的好朋友。
你,图南尔,桑德罗,你们从小都是好朋友,为什么不能一直是好朋友下去呢?
为什么那天晚上,以为她在和桑德罗做那种事的时候,你会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呢?
还有那天清晨,看见桑德罗低头吻她的时候。
你的心里,一瞬间涌上来的居然不是被欺骗的委屈,而是愤怒和嫉妒呢?
为什么,你今天会这么失态,为什么会想要去强吻她,甚至还想……
绯红的脸颊,波光涟漪的棕色眼眸,被啃咬的娇艳欲滴的红唇在脑海挥之不去。
托蒂向后躺上卧推平板,掀起T恤,盖在汗水淋漓的脸上。
沙发上,皮耶罗抬头。
托蒂顶着一张带着红痕的脸,在洗浴间三进三出,最后一次穿着大裤衩出来在他面前晃悠的时候。
皮耶罗沉默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出声。
“弗朗西,难道你以为我在玩游戏就注意不到你已经冲了三次澡吗?
还有,你脸上那些可爱的小抓痕,为什么不拿些创可贴给它遮一下呢?
等会还要去会议室,你是想在教练和队长面前就这样糊弄过去吗?”
托蒂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狼,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
“说的对,阿莱克斯,我得找个机会向她道歉!”
皮耶罗拿着游戏手柄的手突然一顿,他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了点问题:
“......你在说什么?道歉,跟谁?”
图南被内斯塔抱着来到会议室,一进会议室。
房间空阔,灯光通明。
只有马尔蒂尼,皮尔洛几个人,坐在左边中间的椅子上,悠闲地看着大屏幕上的赛前热身。
此时距离17:30还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意呆梨人没有准时的习惯,更别说提前了。
为了缓解被大家“注目”的尴尬,图南和所有人打了个招呼。
最后她转头,对坐在旁边的皮尔洛说:
“你也是,来得好早啊,安德烈亚。”
皮尔洛抬起忧郁大师的眼睛扫了一眼图南,目光在受伤的红唇上停留了0.5秒,又看了一眼图南旁边的内斯塔。
“是啊,节制的生活是准时的良药。”
图南:......听起来...咋这么不得劲呢……
图南淡定地将头发掖到耳后:“是吗?听起来你好像很有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