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租住的乡下住宅,图南吃完饭,站在海边眺望时,接到了小青梅薇薇安的电话。
“图南尔,你从格兰德辞职,为什么要去瑞典,不能来意大利吗?
我,乔,桑德罗和弗朗西斯,我们一直都很想你。”
图南踢了一脚游客在沙滩上堆的小小城堡,城堡变成沙子散落一地:
“我有必须待在这里的理由。”
图南6岁那年在罗马城市中心的小公园爬树摘樱桃,未来的罗马武神和狼王托蒂在树下偷吃。
他们阴差阳错成为了朋友。
后来,又认识了托蒂的邻居,薇薇安和乔。
这段深刻的友谊就算是她12岁以后跟着养父海因里希来到德国也没有断绝,一直保持到现在。
薇薇安:“可是,桑德罗他,他一直都在等——。”
图南突然捡起一块石子投掷出去,水花四溅,海鸥扑闪着翅膀飞起,叫声嘹亮。
电话中薇薇安的声音突然一顿。
图南:“什么?”
薇薇安:“没什么,我是说,找个时间我们聚一聚吧,大家都挺想你的。”
图南:“……再说吧。”
挂断电话。
夕阳的余晖在松树林里闪烁。
远处的农场主开着拖拉机慢慢的行驶在车道上。
调皮的小松鼠在沙滩上跳来跳去。
海鸥在波光粼粼的海面滑行。
图南点起一根香烟,咬在嘴里,看着落入海里的夕阳与红霞。
她不禁想起了前世家门口那座足球场。
膝盖手术之后,她的职业生涯陷入了滑铁卢。
和她一起长大的胖子,金花,老六,拽爷那群损友,每天都把她从实况足球或者FIFA,王者的游戏世界里拉出来。
推着她的轮椅,到球门前,去做守门员。
从清晨玩到夕阳落山。
他们笑着跳着,推着她的轮椅,向家走去,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
她无缘无故玩实况被雷劈,被煞笔系统绑定穿越,除了父母,最伤心的估计就是他们了。
又捡起一块石头,远远的扔出去,图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这辈子因为遗传性哮喘,她没有办法重新成为一名女足运动员。
只能选择成为男子足球甲级联赛主教练来激活进球机系统。
在回家之前,她就当是在玩一场另类的人生游戏。
第二天一觉醒来,图南整装齐发去了市中心附近的野球场。
她在大学毕业的一年时间里做过德甲联赛的技术球探,整天对着一堆的录像带找出潜力球员,然后熬夜写报告。
虽然这份工作的工资没有多少,但图南还是积累了一些球探的经验。
既然中介的路子走不通,或许她可以通过假装介绍潜力球员的方式,主动接触一下最后的这个俱乐部。
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这是老祖宗的智慧。
观察了几天之后,图南将目光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克劳迪奥.迪达森,一个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桑巴精灵,笑起来一口大白牙。
身高只有170公分,盘带出色,启动速度更是快的惊人。
如果这次不行,她就会放弃在瑞典发展,用最后的钱买上一张飞往柏林的机票,然后赶在转会结束之前迅速的签到一个德乙俱乐部。
以确保2002赛季到来之前有足够的薪水养活自己。
而不是麻烦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父,毕竟她和养母卡琳娜的关系很冷淡。
跟便宜妹妹安贝娜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势同水火。
图南联系了克劳迪奥和他的家人。
又试探着和位于斯德哥尔摩的哈马比俱乐部接触。
第一次她的简讯没有得到回复。
于是,图南又在俱乐部附近的咖啡厅蹲守了好几天。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拦住了俱乐部的主席林德罗特.安德鲁。
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烁烁的老人。
图南将13页的技术分析报告塞进林德罗特,好说歹说说服了他给克劳迪奥一个试训机会。
所以今天,她就要带着克劳迪奥去试训。
哈马尔俱乐部,1915年与klara SK合并为现在的足球俱乐部,一直混迹于瑞典甲级联赛和乙级联赛。
直到50年代末,以第六名的成绩成功在甲级联赛留级,才开始了它在瑞超和瑞甲升降机的时代。
1998年,哈马比时隔六年,以甲组冠军的身份再次闯入瑞超。
虽然在赛季的大部分时间积分领先,但在最后5,6轮惨遭瑞超霸主哥德堡和当时拥有大伊布的马尔默联合狙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