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在殿中走动,谢皇后眉头紧皱。
见谢皇后这副模样,谢崇沉声安慰着。
“父亲,我怎会不心焦,若是越临同王氏他们勾结,莫说晖儿的太子之位,就连圣上......”说到这儿谢皇后便没再开口,但两人自然知晓后半截是何事。
爬上皱纹的脸绷紧,那双苍老的眼睛极为发亮,谢崇冷笑开口:“我自然是知晓的,所以这才立马进了宫。”
谢皇后顿住脚步:“父亲可是有了主意?”
只见殿中那道魁梧的身子缓缓点头,满脸杀意:“既然王氏先迈出那一步,便不要怪我们不仁义。”
“难道父亲是想?”似是没料到谢崇是这想法,谢皇后脸色一变。
“氏族联系紧密,仅凭我们怎可对付。”柳眉轻皱,谢皇后眼中满是忧色,毕竟在她幼时四大氏族的风头可是盖过了皇族,直至圣上登基后氏族这才隐隐于世。
冷哼一声,谢崇衣袖一挥,言语中底气十足:“那又如何?百足之虫尚可僵,更何况氏族嫡系在京城这个由皇族掌控的地盘,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已不参与朝政几十余年,早已对朝廷无任何威胁!”
看着犹豫的谢皇后,谢崇眼中幽深一片:“更何况越晖乃当今太子,吾儿乃当今风后,你们背后可是有圣上,有何惧意!”
想到皇上对氏族的防备之意,若是解决了这一大患,日后皇上可就再无忌惮,等晖儿即位也不会再被氏族所限制,谢皇后捏紧了手心,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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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至京城外一旁的安民所视察了一番,倒是未曾想到那些流民越发多了起来,卫承运踏入城中,眉头紧皱。
工部已经派人前去秦河,官府应该也有了喘息的时间去安抚那些百姓,怎会流浪至外的人还多了起来。
“来,小心洒了。”
“多谢!多谢!”
“下一位!”
街边的小摊小贩早已给粥摊挪开了地儿,城中那些个人家都是在离安民所不远处的街道两旁支起了摊子赠与吃食,卫承运视线一扫,倒是瞧见了一让他意想不到的身影。
清粟大力无比,从王府又扛了一大屉包子来到铺前:“小姐,这是最后一屉。”
王知絮点头,挪开身子好让清粟放下,把手中的粥碗递给面前的百姓,余光里撇到一抹月牙色的身影朝她走来。
“王小姐。”
“卫大人。”
原以为打了声招呼那人便会识趣离去,不曾想他直接接过清荷手中的筷子帮着把刚送来的包子分给了排在前方的百姓手中。
见他的动作王知絮并未出声,直至东西都分派完,这才擦了擦手朝那人身旁走去。
“卫大人是有何事?”
卫承运摇头,带着探究的目光朝面前的青衣女子看去,仍是平日里温婉的模样,却有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直至撞进一双警惕的眸子,卫承运这才自然的收回目光。
“倒是未曾想王小姐会亲自来施粥,少有见到主人家亲自来的。”卫承运温声道。
王知絮颔首,望向那些一边大口吃着东西一边往城外的安民所走去的百姓,在喧闹的环境下开口:“积德。”
声音有些许飘渺,却刚好入了卫承运的耳。
没想到女子会这般回应,卫承运嘴角微勾:“原来王小姐竟相信那些个魂鬼之说。”
“当你有了忧心之事,自然而然会信这些。”
“那王小姐所忧心之事是何?”卫承运道。
王知絮偏头:“自然不会是为了博取他人欢心而在半路自导自演扮起受害者的模样,卫大人可否觉得对?”
听到这话,卫承运身子微顿,不由得失笑摇头:“看来王小姐已然知晓,此举甚蠢,当真是抱歉,卫某甘愿赔偿。”
王知絮倒没再接这话,而是直直朝卫承运看去:“三皇子和卫大人莫非当真想同氏族联手不成,这般上赶着。”
被这么一说,卫承运倒没生气,而是收敛了笑意低声道:“王小姐目的与卫某相同,若是为同盟,便是极好。”
“三皇子呢?”王知絮轻声道。
卫承运但笑不语,眼中划过一丝精光。
本以为他挑明眼前的女子定会答应,谁料王知絮微微摇头:“我不管你是何身份,但卫大人可知井水不犯河水?卫大人还是好生同三皇子为谋罢,你我不是同路人。”
转身离去,王知絮收回脸上的笑容,脸上若有若无的锐意破开了温婉的口子。
一声轻笑从卫承运口中传出,就算被拒绝表情也丝毫不变,转身上了马车。
“我与你目的相同,怎会不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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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子踏入东宫,坐在秋千上的袁凝思一跃而下,眼中露出期待:“越晖,这法子可是被采纳了?”
越晖点头,眼眶中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