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钟鹤轩急匆匆地找胥妤,在众目睽睽之下拉她走到阳台上。
“什么事情这么急,你慢点走。”
钟鹤轩看起来特别生气,胥妤的手被他拽红了,他拉着她快步的走。
他猛得用力把胥妤往墙上推,胥妤被撞得骨头很痛,她忍住痛笑着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
“没有,我能瞒你什么事。”
“你的病情,明明都......”钟鹤轩咬着后槽牙,声音弱了下去,只用够得两个人听得到的交流声音,不大不小。
“鹤轩,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你有什么数。要不是辛迪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找一个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安然的离去。”
胥妤沉默了。
“你真的这样想吗?”钟鹤轩摇晃着她的肩膀,“胥妤,回答我。”
她就这样任他摇着,不作声不反抗。
“胥妤,你告诉我,你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和这些人最后相处一段时间,完成自己的遗愿清单,然后坦然离开人世间。”
钟鹤轩的眼睛红血丝已经浮现,他的声音到最后已经是颤抖着,却还是不死心地想让胥妤回答一句:不是。
他无力地松开她的手,低着头后退两步。
“鹤轩,谢谢你,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胥妤对他90度鞠躬。
钟鹤轩扶着她起身,“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我要的就是你接下来不要再管我了。”
胥妤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不移。
“我做不到。”钟鹤轩的眼睛也在告诉她:不管你,不可能。
“既然谁都谁服不了谁,那就先不说这个事。【相思成鼎】快杀青了,我要做好最后的收尾,先回去工作了。”
胥妤说完就离开了。
钟鹤轩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
他正打算要离开的时候,许煜霖突然从转角处走出来。
钟鹤轩假装没有看见,连虚伪的客套话都不愿意对他说。
他心里怄着火,无处发泄。
“钟鹤轩,胥妤怎么了?”
不提也罢,一提,他的火气喷涌而至。
“你还好意思提她。”钟鹤轩攥住他的领子。
“如果不是你,她根本不会受这些苦。你没能力保护她,那就不要招惹她。”
“你们刚刚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我问你的是,她现在出什么事?”许煜霖淡定的把他的手甩开。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钟鹤轩想走,被他拦下来。
“你对她也无计可施吧,你要是多告诉一个人,那就多一条解决的路。”
钟鹤轩似乎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他思虑许久,还是决定开口。
辛迪告诉我她的病情加重了,哦,辛迪是她的心理医生。”
“胥妤的情况其实一直都不太好,她丧失情绪感知,主要表现是无法感知和表述自己的情绪。”
“在你们面前她是装出来的,隐藏在她面具下,是常年没有丝毫情绪,说话语气也十分平淡。”
“她刚刚回来时,还不能很好的掩饰自己,她带着浅浅的笑,是为了不让大家发现她连基本的共情能力都没有。”
“她在外面的这些年里,对什么都平平的,已经感觉不到负面的情绪,可是其他的情绪也不存在,对什么都不起一点情绪波动。”
他掏出烟,吸了一口:“她现在已经没法靠药物治疗,辛迪说需要她自己破除心理障碍。”
“辛迪说要找到那个,能影响到她情绪的人。”
“我现在是没办法,虽然我很不想告诉你这些事,但你也是一线希望。”
两人无言几分钟。
“那个李季同,是可以影响到她情绪的人吗?”
“不是。”
“那她,前几天受到打击一样。”
钟鹤轩摇摇头,“就是这件事诱发出她的病情,变得更加恶劣。”
“如果不是那几天,她连我也一同瞒得好好的。”
“还有什么可能有帮助到的事情或者人?”
钟鹤轩抓着头发思索着,猛得抬头看着他:“那个黑包。”
“那个黑包一直跟着她形影不离,里面装着的东西,或许就是能够影响到她的会是什么。”
“你能打开它吗?”许煜霖问。
“不能,我没有机会打开过,而且这是她的隐私,我也不想去侵犯。”
“那有谁有可能会知道呢?”
“你们这些老朋友,恐怕连她的亲弟弟都不知道。”
接连几天,许煜霖都没有机会碰到她的包,分别的时间愈加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