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煜霖之所以没有找到胥妤是因为她在三楼的露天阳台上,上阳台的楼梯极为隐秘,而不熟悉书屋的人是找不到上去的路。
天空中一辆飞机掠过城市上空,划过月亮面前后便消失在了天际。云雾把月亮挡住了,月亮变得雾蒙蒙的,但是没关系,还有星星伴随着月亮。
胥妤躺在靠椅里,手中端着一杯红酒,她看着天空发着呆,耳边听到的是胥言的吉他声。
红酒一杯杯下肚,很快一瓶红酒就跟喝饮料似的喝空瓶了,地板上散乱着几个空红酒瓶。
平时喝啤酒都很少醉的人此时却被几瓶红酒喝得微醺,吉他乐听起来倒是像催眠曲,激发了她的睡意。
最后一曲完毕,胥妤的呼吸渐渐平缓,胥言放下吉他,轻声喊了:姐。
胥妤闭着眼睛没有给他回应。
确认胥妤睡着了,他将胥妤背到后背,小心翼翼踏着楼梯回到三楼天台上。
张宇娅知道整个事件的原委拉着许煜霖去找胥妤,想要向她澄清他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还没走几步,就见到胥言背着胥妤回来了,胥言发出“嘘”的声音,立马让他们安静下来原地站着。
张宇娅帮忙打开胥妤的房间,一身酒气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她小声地问胥言,“她怎么喝这么多的酒?”
胥言作了“嘘”的手势,擦拭干净她的脸和手,温柔地给她拢好被子,关上灯退出她的房间。
门渐渐合上,打进房间里的走廊灯光一点点消失,直到门完全合上,房间里猛然陷入了一片漆黑。
沈从筠躺在床上给廖少白发信息,此时她突然无比的思念他。
她抱着手机等待着另一头的回复,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廖少白不知道在干什么,许久没有给她回复,她有些无聊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等着等着,她就想起了今天下午在书屋前看到的玫瑰花,虽然玫瑰花开的季节已经过去了,但她还记得在丽江古城时收到廖少白送她的那捧玫瑰花。
她想,要是这些玫瑰花要是到花期时,肯定开得跟那捧玫瑰花一样娇艳欲滴。
“我的玫瑰花还没到花期,你别想薅它了。”胥妤在她的身后说道。
“其实,”她别过头轻声笑道,“廖少白送我的玫瑰花,是你送的吧。”
胥妤怔愕,“他送的花怎么会和我又关系。”
“是吗?可是,他对花粉过敏啊,所以他从来不会送别人花的,而他也不知道我喜欢花,知道我喜欢花的人,是你。”
“所以你想借他的手来弥补我没有收到花的遗憾。”
一阵微风吹来,吹起了她们有些凌乱的头发,胥妤随手拨弄一下,不啃声算是默认了。
那捧玫瑰花的确是胥妤对沈从筠先来找她而放与廖少白约会鸽子的愧疚,也是当知道好友多年夙愿达成时想为她做的绵薄之力。
“我其实特别想在你这书屋的旁边开一家花店,与你的书屋相映生辉,相辅相成。”
“那你开呗,又不是开不了。”胥妤随口道。
“少白对花粉过敏,所以我注定是开不了花店的。”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最近她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这话不对,廖少白对花粉过敏和跟你喜欢花所以想开花店,是两回事。”胥妤的声音铿锵有力,使她记在了心上,后来这一记就是好多年。
廖少白的电话终于打来了,铃声吵醒了昏昏欲睡的沈从筠。
“从筠,有什么事?我刚刚结束会议。”廖少白的声音中带着重重的疲惫感,沈从筠看向钟表,指针指向11点。
“没什么事,就是,挺想你的。”最后几个字像是蚊子叫一样小声得不能再小声,廖少白差点就没听清。
他先是微愣随后反应过来后传来清爽的笑声,“我也想你了,这几天你不在我身边搞得我很不习惯。以前怎么就不这么觉得呢?”
“那是以前你觉得我没有存在感。”
廖少白理亏,也听出了沈从筠的心情有些低沉,“是心里有什么事了吗?”
沈从筠吸了吸鼻子,心道:果然廖少白是最了解她的人,只凭几句话就能看穿她。
沈从筠不好对胥妤的事情加以评论,正想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便听到廖少白说:“是胥妤吧。”
她大惊,“你......”怎么知道?
廖少白猜到了她的反应,直接开口道:“那次我去你家找你时就看到她穿着精致的礼服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我跟她说话她都心不在焉的,回答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甚至对我出奇的“友善”。”
“反应这么反常,能不有什么事嘛,虽然我跟她接触不多,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幅模样。”
是呢,那么洒脱的胥妤有一天也会因为感情而陷入泥潭之中。
一大清早,众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