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胥妤坐在沈家后院的秋千上,她的一旁站着沈从筠,而沈从筠的目光却盯着远处在车旁边与他人交谈着的廖少白。
沈从筠爱廖少白,尽人皆知。而廖少白心有所属也是人尽皆知。
沈从筠年少时倾心于廖少白。
大学时,沈从筠对廖少白的告白也可谓是轰轰烈烈。年少的沈从筠听信朋友的馊主意在廖少白住的楼下摆了一排爱心蜡烛,只差鲜花和钻戒就能成为一个求婚的现场。
晚凉的风打在她的身上,风一吹,沈从筠就在旁边的石头上瑟瑟发抖。
她在冷风中等了好久好久,身边路过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却始终没有迎来男主角。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了廖少白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女孩。
廖少白背着光,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这个女孩沈从筠也认识,是廖少白的青梅竹马,他们之间的相识,远比沈从筠与廖少白相识早的多得多。
沈从筠鼓起勇气,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可廖少白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今天不是愚人节,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风太大,也许是风吹得她的眼睛痛,让她忍不住红了眼。
沈从筠手足无措,廖少白也没有任何动作。
两个人就这样干站着。
最后那个女孩说了一句,“少白,回应人家啊,傻傻的在想什么? ”
“我先走了。”
沈从筠在廖少白说出回应之前转身走了。
转身的时候沈从筠看清了廖少白的脸。
他面无表情。
后来的后来廖少白摇身一变,变成了人人口中最好不要招惹的花花公子。
每个人都有一张虚伪的表皮,越是嬉皮笑脸的男人,他的心越是复杂。无论如何,这都是为了掩盖最真实的自己。
廖少白不爱沈从筠,但是他却能一直温暖她。
当年的告白无果后,过了一个月,廖少白带着啤酒来找沈从筠,向她讲述了他和青梅竹马的故事,准确来说,是他单恋的故事。
廖少白也是在那天晚上和沈从筠说,“我真的很需要你这样的朋友,愿意听我说话,你真的很懂我的一切。”
无关风月,只因沈从筠只需片语便能懂得廖少白的心。
就这样的一句话。
沈从筠呆在廖少白身边,做了三年的知心朋友。
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
这三年来,他们养成了无与伦比的默契。
而这三年来,他身边的女子无数,几乎夜夜笙歌。亦真亦假到,沈从筠无法搞懂,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
随着黑色的车子飞驰的向黑暗里走去,胥妤移开了视线。
廖少白从来都不会回头看一眼就站在他背后的沈从筠,留给她的只有一个个远去的背影,而沈从筠早已习惯了追逐着他的背影,只是那个背影也没有为她停驻过一次,哪怕一秒。
廖少白的车走了以后,沈从筠坐到了胥妤的秋千上,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虫蛙声。
秋千的吱嘎吱嘎声像极了沈从筠的心事,沾满了斑驳的铁锈。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沈从筠和胥妤的默契更像是天生的,不需要刻意便能找到最适合对方的相处方式。
一晃两天过去了,《浮生》的试镜选角定了下来。
“是是是,男一号定下的是许煜霖,其他几个人也有一些小角色的戏份。”罗君和许煜霖带着公司的几位艺人从选角厅里走出来,向老板汇报试镜情况,“那天艺人们被溅到水导致后面无法去试镜,我们都以为会失去这部戏,幸好临时说试镜的日子改了,不然我们都拿不到这个戏了。”
罗君走到大厅里,在一面壁画墙边上站着一位穿白色碎花裙的女人,她认出了这个就是那天溅水坏她好事的人。
她直径走了过去,许煜霖几人也发现了胥妤,看着罗君走了过去也急忙跟上前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砰。”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是“咚。”一声落地声。
胥妤正在大厅里等着沈从筠出来,前台客服用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耐心等待。
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拿着玻璃杯四处打量酒店的装修环境,她站在一面壁画墙边,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紧促的脚步声。
胥妤转过身,罗君推了她一把,胥妤始料未及手上的水杯掉到地上碎了一地,而胥妤也因为没站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掌按在了玻璃碎片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猝不及防。
沈从筠和导演刚刚走到大厅便看到罗君推胥妤的这一幕,一声巨响,响到她耳鸣。
她眼睁睁地看着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