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见她颇为虚弱的模样,故作关切道:“染了风寒?夫人,你为何不早些告诉夫君我。”
说罢,他视线对着窗外,严肃道:“来人,请太医。”
傅灵甄:“……”她明显听到一阵风声,往窗户外看去,却见一人影飞快闪过,看不真切。
“夫君……不用了……”她连忙阻止道,若是让太医来了,准会知晓她是装病的,如若被摄政王知道,没准备儿又会受折磨。
“这可不行。”陈妄神色严肃,“甄甄,你怎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傅灵甄神色莫名,解释道:“夫君,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数……如今天色已暗,莫要劳烦御医了。”
陈妄见她神色诚恳,眼波流转,硬是从中看出了一丝无声的勾引来,殊不知傅灵甄的表情,只是想让她的话听起来更真实一些罢了。
她可不知,面前的男人,随时随地都对她十分有兴趣。
陈妄见她所言不虚,又顾自伸手摸了摸她额前,直到并未感受到异常,严肃的神色才缓缓消失。
“罢了,若是明日本王不在,夫人你有何情况,便唤外面的侍卫,将御医抓过来为你看看。”
抓过来?
傅灵甄尴尬地笑了一声,这摄政王说话倒是有意思,不愧是在边疆待过不少时间,活像个土匪似的。
“自然……臣妾若是有异……自然会让侍卫将御医抓……过来的。”
此时,傅灵甄心中有丝怪异之感,她不明白,这摄政王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
否则,为何他关心的举止,毫不做足,仿佛他对她的关心,乃是自然而然,天经地义,若是在外人看来,他俩相敬如宾,活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似的。
然而,他们在成婚之前,只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罢了,她曲意逢迎,夹缝求生,他威恩并施,又仿佛忘记了他对她的威胁之言。
这一切,都让傅灵甄捉摸不透,想寻人探究一番,却没那个胆儿。
“夫人,天色已暗。”见小姑娘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陈妄有丝紧张,不知是否被她看出异样。
然他对她的关心,乃是发自内心、毫无虚假之情,这份情融入了他的血脉之中,他根本无法伪装。
若是教他冷着脸,冷落小姑娘,倒是让他心中也难受得紧,一番权衡之下,陈妄只有开始摆烂了。
温软香玉在怀,他哪能把持得住,任由怀中的软玉冰冰凉凉,冷冷清清呢。
傅灵甄回过神来,听见这番带有暗示性的话,身子又是不由得一颤,她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若是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直接让摄政王饮了她的茶杯呢,至少要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
“这……”她支支吾吾,“夫君,我还未困。”
听了这话,陈妄更是喜上眉梢,轻咳一声之后,轻笑道:“看来夫人果真与我心有灵犀啊,既然夫人不困,那我们便来做一些有趣的事情罢。”
傅灵甄:“……”
她内心羞愤不已,脸都急红了。
陈妄见她不愿,轻嗤一声,冷言冷语道:“想必,夫人是不会拒绝我的罢?”
“自……自然……”傅灵甄心中一窒,无奈妥协,她怯怯地望着陈妄,两只小手紧张地绞在了一起,努力掩饰住脸上的厌恶之情。
世上的男子,果真没一个好东西,除了那肮脏的事儿之外,就再也想不到其他事儿了。
“我就知道,夫人果真体恤我平日里上朝不易。”陈妄的语气又变得正常起来,带着一丝温存之意,“今日我倒是有些乏了,还请夫人为我宽衣?”
宽……宽衣?
傅灵甄睁大了眼睛,在心中将陈妄骂了个狗血淋头,这狗男人是没有手嘛,为何要让她为他宽衣,简直是岂有此理。
从小自在悠闲惯了的她,可不会被什么三从四德束缚住,然而,形势逼人……
傅灵甄微微苦着脸,努力在心中做好心理建设,嫌弃之情却表于外。
“夫人,你不愿?”陈妄声音微微抬高,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她为难的脸,眼神射出一丝无形的威慑之光。
“我……臣妾……自然是愿的。”她违心地说了一句,扬起了难看的笑脸,怯怯道,“臣妾不太会……若是臣妾有哪里做得不好,还请夫君谅解臣妾一番。”
她鲜少与外男纠缠,怎知道男人的衣服是怎么穿的,况且,摄政王的衣服更是繁琐,让她下不着手。
陈妄点了点头,宽容道:“甄甄,你是丞相之女,自幼锦衣玉食,让你为本文宽衣,倒是让你为难了。”
傅灵甄连忙摇头,讪笑道:“不不,王上,怎会如此,只是臣妾不熟悉……”
但摄政王却故作宽容地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罢了,一回生,二回熟,夫人你日日为本王宽衣解带,自然会了然于心,熟悉起来。”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