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昂这回已经完全崇拜的看着魏凛了。这是什么人!简直比无赖还要无赖!他都想拜他为师了,空手套白狼他见过,一套就套来一万人的他还真没见过!
他偷偷的挨近七公主小声问:“魏大人到底是哪方豪族出身的?这身手,这智谋,难不成是公主的青梅竹马?哪家的公子?”
“哦!我知道了!嘿嘿,你们是一对有情人被迫拆散,然后鼓起勇气为爱私奔,嘿嘿。”窦子昂眼睛精亮,觉得自己猜到点上了!一个劲儿的傻笑。
“扑哧”,李宝珠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眉眼弯弯的说:“你真是戏班子看太多了。”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玄鹰寨的魏凛!什么豪族,老子可不稀罕!”魏凛把李宝珠拉到自己的另一侧,隔开她与窦子昂。
他们手里有了一万人马,还是窦子俨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人马,行事方便太多了。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窦子昂充满干劲的问,好似下一刻就能夺回幽州,救出他爹。他也不是完全放心魏凛,每次回去都要再找郭先生商议。郭先生也认同,他才能确定魏凛没骗他。
“下面就靠你了。”魏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李宝珠也对着魏凛做出同情的样子,她是知道魏凛的计划的。
“什么?我?”窦子昂不可置信的用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的爹当然得你救。放心吧,你死了我们也没好处不是?”
魏凛的话并不能安慰到窦子昂。窦子昂咽了咽唾沫,一脸菜色。
“这个事不急,有齐修然在,你爹死不了。有些人妄想挖老子的墙角,老子非得薅他个片甲不留!”魏凛志在必得,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子。
窦子昂惊恐的看着魏凛,可怕,太可怕了。他这到底是请个帮手回来,还是招惹了一个无赖霸王。
“三日后只要不下雪,咱们就风光回程。”魏凛对着李宝珠笃定的说道,他的眼睛深邃而坚定,带着与生俱来的无畏与果敢。
李宝珠也对魏凛深信不疑。因为他是魏凛,他从不对她说没把握的话。从名不经传的山匪到统领收服一州兵力,别人可能要走十年二十年的路,魏凛只走了不到一月。他就像野草,生于荒野,坚韧顽强。一场春雨,可以让他野蛮生长。一点星火,也可以让他无畏燎原。
“能吃常人不能吃之苦,抓常人不能抓之机,想常人不敢想之事。以奇谋,以武定,以文治,以术御,方帝王也。”李宝珠曾经偷听太傅讲的帝王之术,渐渐都与魏凛身上重合,她不禁有些恍惚,这样一个人,或许有一天能走到权力之巅也不为可知。
当天晚上,李宝珠就知道魏凛薅来了什么。
他竟胆大包天到把窦子俨同承天帝交换的十五座城池换成了更为接近青州边界的两座金矿!他也真不怕窦子俨发现!
“你这样多危险!”李宝珠看着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的魏凛,既心疼又后怕的说,“万一被窦子俨发现可如何是好?”
“我把那个军师控制在手里了。熊大奎根本就不会写字,都是由他代笔的。他自然不会起疑心。”魏凛厚着脸皮挤上床,“冷冷冷,快给我来个地方。”
李宝珠把身子往里挪了挪,她还是不放心,“十五座城池又改换两座金矿了,窦子俨也不是傻子,交换根本就不等价,他就不怀疑?”
“有了金子就有源源不断的钱,有了钱哪不能打下来?但真要打下来,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正因为他不是傻子,比起一万兵天天逼着他割地,先拿金矿打发走更好。何况......”魏凛故意拉长音,就是不往下说。
李宝珠急的去拽他的耳朵,声音却宛若撒娇:“何况什么呀!每次你都要卖关子!说到关键处你就停下!是不是瞧我笨!”
“公主大人饶命,饶命。”魏凛顺着李宝珠扯耳朵的方向歪着脑袋告饶。
“哼,那你还不快说。说了本公主就大发慈悲饶了你。”李宝珠娇哼一声说。
“我把窦子昂在渔阳郡的消息透露给他了,要么给城池,要么给矿,都不给,就改跟他弟弟合作。他能不怕?这不巴巴的就把矿书给我了。”
李宝珠舒了一口气,放开魏凛的耳朵。心中没有多余的担心,她放松的躺回了枕头上。
“嘿,利用完我就睡了是不是?”魏凛不去揉自己发红的耳朵,反去闹李宝珠。
“哈哈哈哈,讨厌,快停下里,哈哈,痒。”李宝珠被魏凛挠着腰间的痒痒肉,挠的眼泛泪花。
她双手去抓魏凛,想叫他停下来。却被魏凛一只手轻松的制住了。
笑声戛然而止,屋子中顿时安静下来。
李宝珠被闹得脸颊如抹了胭脂一般,乌发胡乱的散在床上,呼吸急促。
“头发乱了。”魏凛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他伸出手帮李宝珠拨开脸上的几缕青丝。
“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