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什么玩意!连个名字都不敢写!是不是碰瓷老子!”
“不是你的红粉知己?”齐修然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屁的知己!”魏凛怕李宝珠误会,直接说上了粗话。他又冲着小厮说:“以后这些不三不四人送来的拜帖别接!”
“你怎么就撕了?”李宝珠蹲下扒拉开纸的碎片,依稀找出那朵凤尾花,起身指给魏凛看,“你看,凤,冯,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拿这件事暗示你,邀你过去。”
“那就更不去了!谁知道是不是什么陷阱?”魏凛摆手。用这种方法邀他,也不会是光明磊落之人,不去也罢。
用过午饭,魏凛强忍着恶心又喝了一大碗鸡汤,又灌了一碗药,终于如愿的出了门。
小虎这几日早就好了,他们兄弟三人又重振旗鼓,一同往大营而去。
不过这次,魏凛是坐的马车。城外的路还满是泥泞,有的地方的水依然没过马蹄。一路坑坑洼洼,马车走的也不平稳,不过魏凛还是听话的坐了马车,车里还有李宝珠精心准备的红枣茶。
到了大营附近,他才改为骑马而行。
雨连着下了几天,不需要出来操练。好多人依然神情恍惚,没从那日的事情中回过神。
“将军,将军,魏大人他们来了。”
郑泰正带着手底下的兵扫水,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扫帚扔给说话的小兵,自己往主帐而去。
他是最后一个到的,进了主帐向上首看去,魏凛已经重新坐回了主位上。还是那么漫不经心,痞里痞气,却再无人敢轻视。
“我不管你们之前跟着谁,但上次被人偷袭到差点失了青州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这里有我想守护的人,我相信也有你们守护的人。你们可以看不起我,也可以用实力像那日一般挑战我,我随时欢迎。”
“但是,”魏凛笑意不减,一双眼藏于其中却锋芒渐露,“从今日就必须开始操练。每五日设一次比武,赢的升,输的降。包括你们也一样,也包括我。”
郑泰不知之前他们在帐中说了什么,刚一进来就听到这样一番话,简直是热血沸腾。他来参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为的就是报效家国。可是沉浮了十年,他看到的只有腐败。但今天不同,他看到了希望。
底下传来一阵嘀嘀咕咕地小声交谈,这其中不乏有人如同蔡牧一般。没多少真本事,拍马屁是好手。因此得了个小官当,若是真比试,哪还能保住官位?
“这,这不好吧,”季仲达最先说,“我们虽然都认可魏大人,可是我们也是刺史大人和太守大人钦点的,哪能说下去就下去?”
“是啊,魏大人,哪有这样的。”有人附和道。
”怎么不行?俺看就挺好!”郑泰不假思索,声音响亮而浑厚,“你们一个个莫不是缩头乌龟,都怕了!”
“这这这,”季仲达被噎的指着郑泰,嘴唇嗫嚅着说不出反驳的话。
“魏大人这么做自是得了刺史大人的调令,难不成你们觉得刺史大人不如太守说话管用?”小虎站在魏凛身后,和王猛一左一右,堪称魏凛的两大护法。
这话说完,众人再没人有胆量反驳。
魏凛是行动派,说完话立刻出帐。众人都以为他是去巡视,忙不迭地跟上。
谁知他只是拿起扫帚跟着一众士兵们扫起了水。
“唰”,“唰”,积水被扫过。魏凛动作流畅,丝毫不像是受伤之人。
一旁扫水的小兵,察觉身侧有人同自己一起扫,想要闲聊几句,好消磨时间。一侧身发现竟是那日比武台上的人,吓得差点抓不住扫帚。
此时早已经过了未时,五岳茶楼最好的一间上房里,各式精美的茶点摆满了一桌,连魏凛他们那日觉得贵极了的五岳山茶,也不要钱似的上了一壶又一壶。
冯含烟端坐了几个小时,也没等来她想见的人。
“啪!”冯含烟早已经等的不耐烦,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桃枝!你确定把拜帖送到了?”
“奴婢确实送到了,绝对没错。”
“算了,我们走!这么不识好歹的人,本小姐还不屑见了呢!”冯含烟恼羞成怒地说完,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