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二级,你知道搜查最基础的两个要素是什么吗?”
被折腾了一天的海胆头木着一张脸:“……细心什么的?”
黑棉花亮出了两根手指:“是问题和回答。”
正是如此,针对整理出来的现状提出具体的问题,再着眼于解决它——这就是辅助监督的事前调查的基础。
*
此刻已经过了傍晚,两人坐在一家十分冷清的家庭餐厅的卡座上——以这客流量来说这家店的口味肯定和好吃相差甚远,但术师和辅助监督也不是为此而来。
“清净又要好吃的地方也太贵了。”黑棉花掏出钱包一边点餐一边抱怨到,“这没用的前后辈文化什么时候才能凋亡啊!”
伏黑惠双手插兜站在旁边点餐:“……我说过不需要,是黑沼前辈坚持要请客的吧,再说为什么非得在这种时候有那种奇怪的传统坚持啊。”你不是根本不尊重咒术界的老年人吗?
而且这里根本也不贵啊!?
还没入学的家伙看着这个四年级学姐穿着西装给自己点了一份儿童餐,伏黑惠感觉自己的脸都有些麻木了——和跟着五条悟的时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丢脸体验,不,要他说的话。
这两个人完全就是一对虎豹豺狼。
两人取餐回到了位置上,善子将今天的收获堆在靠里那一侧的书上,辅助监督摸出了自己的工作手帐。
“我还以为前辈会是电子派?”
“写的过程也是一种记忆吧。”
这点伏黑惠倒是同意,他一边喝着店家提供的冰水一边看着那头正在笔记上划线记录着什么的黑棉球:“不过……辅助监督的工作,真的是一点咒力也没用到啊。”他感叹到。
“毕竟大部分辅助监督咒力都很低微,咒术水平只是‘能看到’的人也不少。”善子头也没抬,她用笔头敲了敲自己的腮帮子,又下笔,把店名和碟片封皮的编号一一对应,“没有自保的能力又能看到真的是最差劲的情况了。”
因为想要寻求庇护成为辅助监督的人也不在少数——也因为这样,辅助监督基本上是完全被咒术总监部攥在手里的一拨人。
棉花脑袋用儿童餐的小纸伞戳着汉堡肉,饭还剩一半就已经吃饱了。
这些闲话很快停了下来。
两人最终还是在晚餐前把所有计划中的音像店都拜访了一遍,一共收获同名影碟7枚,目前所有的影碟都没有出现残秽波动,说不好是因为收集来的这些是没有被调换过的碟片,还是说这个咒灵的隐藏手段确实超群。
“要是后面一种就糟糕了吧。”伏黑惠面带疲倦,身体倒还好说,主要是心理的摧残,“但如果是前一种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头服务员已经为他们端来了晚餐,伏黑惠点点头,已经麻木的他无视了侍应生对桌面叠起来的一堆明显不应该出现在家庭餐厅桌面的碟片的反应。
而那头的黑棉花已经整理完毕。
她把笔放下,将手帐本推了过来:“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有这么几个。”
从最浅显、最表层的情报开始整理——先假定今天收集到的碟片里确实有他们两人的目标好了,那么,要如何在不播放的情况下确认是哪一张?
其次,找到了之后要怎么做?对手明显是特级咒灵,仅靠伏黑和善子的实力明显不足以应对,要寻求支援吗?
第三,当时伏黑惠得到的都市传说明显不完整,那么,很有能这个碟片上就有完整的传说,或者至少是有部分和完整的都市传说有关系的情报。
最后。
一个核心问题。
假设这里确实存在一整个批次的被掉包的碟片的话,最开始的掉包是怎么发生的呢?
“不应该是咒灵吗?啊。”伏黑惠嚼完了嘴里的食物才问出口,但很快他就自己否认了这一猜想,“不,那个咒灵做不到。”
他看向黑球,那边的学姐已经以狐狸手点了点头:“咒灵直到第三个失踪者才‘学会’控制受害者返还碟片——那么,它一开始应该是没有干涉现实的能力的。”
那么……
海胆头表情凝重了起来。
有别的什么东西,或者是人在散播这个诅咒的可能性很……
“所以,我们先着手于搞清楚第一步,这一堆东西里到底有没有我们的目标好了。”黑球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联想,“如果最后一问的答案真是我们想的那样,伏黑二级,我就必须要通知五条特级了。”
不管是从社会角度还是咒术角度来说,这都完全超过了他们两人的处理能力。
*
“那个——”
“啊,如果是要遛狗的话伏黑君可以先去……”
“在黑沼前辈眼里咒术师的形象到底是有多扭曲啊?我又不是战斗狂。”
俩人走在一家网络咖啡的狭窄过道里,善子一边确认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