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文镜能抽出来的时间不多,王俭待了小半个时辰便离开了,直到回了家才彻底松了口气。
“爷,您怎么了这天气还出了一身的汗,”万全一直在门口张望看见王俭连忙迎了上去,王俭随万全进了屋子任由对方为自己脱去外套才觉得人又活了过来。
“怎么了,”王俭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摸了摸万全的脸,温度相差不大,“差点就死外头了。”
“这是?田大人为难您了?”
说起为难,对方还真没有任何为难的地方,就是……王俭想了一路他们两个的对话,别的都还好就是有一件事有些在意,他为什么要提起张可标?
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本可以不说,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也没必要先说个让自己不安的事情吧?
为了证明他手眼通天什么都瞒不过吗?
手底下不显山露水的临时工身份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属下动了什么心眼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治下有人可能大闹乡试他也心知肚明,就连一个知县职位变动经过都似乎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
一省之长对自己地盘的把控程度是外人想象不到的。
巡抚如此,那皇帝呢?
田文镜提起张可标是在暗示?
“爷?”
“万全,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你家爷这三年努力辛苦没有白费,田大人这边梯子我是搭上去了。”
好消息太好导致完全不想问坏消息了。
万全沉默一会儿才继续:“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二老爷来河南肯定不是镀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