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概有几百.....?”
“足够了,”我回想着刚才上网搜到的资料,“走,我们先转移阵地。”
根据搜集到的资料,我带着彼得离开了皇后区,趁着夜色掩护,红龙热尔蒙载着我们飞过了河岸,来到了布鲁克林区。我们装成来寻欢作乐的穷游外地人,混进了一家在小巷子深处的小酒吧里。
我让彼得待在角落里面先不要动,给他糊了一个干扰认知的魔术、让别人会忽视掉他之后,顺走了吧台后面招待的工作服,把头发扎起来又戴上了问彼得借的平光眼镜,补上一个混乱魔法,端着托盘走向顾客们。
“嗨,晚上好,”我含糊地朝其中一个男人打招呼,“要来杯基石?”
“沃曼没跟你说我们堪萨斯人只爱云岭吗?”
“没有,他醉得不轻,所以才喊我来代班,”我给酒瓶起盖,酒杯在手中打个转,酒液在玻璃杯中摇晃,“本来我还想问他在哪儿能租到便宜的地下室,我弟弟准备来投靠我——叛逆期的青少年可真难搞。”
男人们大喝一口廉价啤酒,此起彼伏地抱怨着自己不服管教的儿女们,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最后开始跟我要求换酒的男人说:“如果你要租地下室,你该去问问杰菲尔,那家伙的货源多得很!”
“我可等不及去问他了,他在哪儿?”
他向我指了个方向:“喏,那边穿蓝色外套的。”
“谢了哥们儿,”我放下酒杯,真情实意地叹息道,“希望世界上不会再有青春期的麻烦小鬼。”
然后我走过去和刚打出一杆斯诺克的杰菲尔搭话,先夸赞他出色的技术,然后不经意地提起我想长期租赁一间地下室。
他心情相当不错,立刻告诉我有一位不幸的租客失去了家人,准备回乡下奔//丧。被退租的地下室的主人是个老太太,住在86街的中国小超市旁边。
我从杰菲尔手中拿到了老太太的联系方式,然后走向看傻了眼的彼得:“过一会儿我们就去拜访房东,我们得先去准备一下。”
彼得傻乎乎地点点头,然后我拉着他横穿几条街,稍微在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歇息了会儿,买了杯热咖啡,跟着来到了二手市场——运气不错,我们用极低的价格挑到了一些旧衣服,我给彼得戴上磨得起了毛的报童帽,穿上法兰绒格子的衬衫和背带裤,又往他脸上点了些雀斑。
然后我们又在路边摆摊的小贩那里买了些苹果,给它们喷上水,放在红色塑料袋里,敲响了老太太的家门。
“您好,请问是爱丽丝太太吗?”我用带着些口音的中文说,“杰菲尔先生介绍我们来租房子......”
移居美国几十年的老太太对于我们的到来表示了欢迎,尤其是听我提到我素未谋面的母亲是中国人、我来纽约是为了照顾我的弟弟后,她抹抹眼角,抓着我的手不松,并且许诺我们的房租可以打八折。
我感激地诉说着对她的感恩,然后我们在半小时内签订了所有合同和手续,我借着打工为由推脱了午饭,和彼得拿着到手的地下室钥匙走了。
“我的天哪,”全过程目瞪口呆的彼得不断地重复道,“梅茜,你真的好厉害......”
“实际上只需要一些训练,你也可以做到,本杰明,”我拍拍他的背,“以后我们就要长居在布鲁克林区直到战争结束了,你还有其他熟人吗?或许你可以考虑和他们报备一声?”
“我给斯塔克先生留言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时间看......”
我耸耸肩,“你已经留言了,至于他什么时候看到,那是他的事情。现在,我们去布置一下我们的安全屋。”
首先是防御法阵,我在屋子周边都投放了不少老鼠或者麻雀形态的魔偶,房间里则设置了四只白鹳骑士。
彼得对这一切意外地适应良好,考虑到他相依为命的亲人还在医院里,我决定不去破坏他难得的好心情,并且莫名其妙地怀抱着一种慈爱的感情,看着他在根据地走来走去,我确定蜘蛛侠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后,专心致志地开始刷社交网站和新闻。
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很快我就被一条新闻报道引起了注意:“来看这个?”我朝彼得招招手,少年立刻走了过来,“纽约市中心出现白光.....复仇者联盟发布对外声明,为斯塔克集团灯光测试,你知道这回事吗?”
彼得凑近电脑屏幕看了眼,“斯塔克先生没和我说这件事......”
看来未成年的小蜘蛛在这个超级英雄联盟中只是个吉祥物,边缘成员,我暂时放弃了从他那里挖掘更多信息的想法。
“我的直觉认为,这件事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