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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邪神的僧人们像是一批批消耗品,倒下一批再补上一批,确保诵念不停。
终于,神像内部传来一阵回应般的轰鸣。
他们看不清就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空间加剧扭曲的不适甚至传到了他们这里。
黎白安立刻将脑频调整到异种频率,艾普西龙也做出适应性改变,受到的影响不算太大。
据他们观察,神像脚部似乎打开了一扇门,门内伸出六七只手臂,拉住了白布之上的尸体,一点点将尸体拽入神像内部。
直到所有尸体都进入神像,神像的门关闭,剩下的少半神智尚存的僧人停止诵念,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大殿,在院落里休息片刻后,将倒下的同门背回僧房。
黎白安将艾普西龙收入手表,趁乱离开。
“法门寺的入口不是留给活人的。那是向里世界的献祭祭坛,走那扇门要付出高昂的代价。如果尸体不够,僧人们或许也要为祭品发愁,你之前是不是被拉去献祭了?”黎白安问。
阿什拉夫神情复杂,“那时我很虚弱,处于昏迷状态,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法门寺经历了什么。”然后他看向黎白安,“你遵守了承诺,我也不会骗你。你用带着探测仪去元帅府,能找到一处反应最强烈的地方,那里就是入口出现的地方。至于入口如何出现,我说了你们也不信,但是我能给你们一些线索,你们知不知道元帅府当年是怎么败在瑞王府手中的?”
说完这句,阿什拉夫就像入定一般再不回答他们的问题。
三人决定立刻行动,蓝珀留下来看守阿什拉夫,黎白安和齐千里带着探测仪前往元帅府。
路上齐千里向她说起元帅府和瑞王府的纠纷,“我对这两家的情况了解得比较多,府衙里有详细的资料。虽然那些资料是统一的,显然是经过人为编排的,但是还能透过表象看到当时两府之争的部分真实情况。”
元帅府和瑞王府这是城中的两大势力,并不是一对死敌,至少在元帅府落败前还是城中的独一无二的最高议事机关,而偌大的元帅府几乎是在短短一年之内就全面崩溃。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元帅府的问题大概率出在内部。”齐千里补充道。
他发现元帅府一直是对瑞王府还有永安城中的贵族都非常警惕的,这体现在两府之间的质子传统上。
元帅府中有全城最好的学堂,包括瑞王府在内的达官贵人们都要将子弟送到元帅府的学堂中学习,至于他们是出自自愿还是不得已,齐千里认为是后者,尤其是对瑞王府的孩子。
据记载瑞王府世子年幼时常住元帅府,下了学堂后亦不能回家,被元帅府的孩子们欺负,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贵族孩子的生活,更难以想象元帅府对待质子如此糟糕。这是瑞王府认为元帅府德不配位的原因之一,要求元帅府作出回应,再加上其他事情,最终演变成讨伐元帅府。
在歼灭元帅府的过程中,自小在元帅府长大的世子在其中贡献了不可磨灭的功绩,是他发现了元帅府的武器库,掌握了元帅府中的人员动向。和瑞王府里应外合,在很短的时间内控制了元帅府的所有人。
“阿什科夫说的原因就是这一点吗?关键在于世子。”
“但是世子与入口好像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等等,我记得听朱蒂和罗剑提起过,世子可能在生辰那日见过叶敏敏。如果世子在元帅府家长大,那他应该认识叶敏敏。”
“元帅府落败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他们互相之间应该认识才对。”齐千里点头道。
黎白安想了想又说:“也不一定,一方面小孩子变化大,另一方面这是在永安城落后保守,男女大防严重。叶敏敏也许听说过这个人,但是没有机会接触到,所以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你这样一说,事情就联系上了。”
言谈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元帅府外,这次他们带着仪器没有翻墙,而是踢开了一扇脚门,直接走进去。
元帅府内依旧是焦黑的断臂残垣,外围是半人高的杂草。
“瑞王府不仅杀了元帅府的所有人,还将他们的房子付之一炬吗?永安城物资匮乏,材料稀少。瑞王府怎么舍得毁了元帅府。”
“瑞王府不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和得意,而是将元帅府的所有人囚禁在祠堂内,一把火连人带屋一起焚尽。”齐千里说。
黎白安一愣,“这么残忍。这听起来不像惩罚,更像是……难道这就是祭祀的开始?”
“很有可能。永安人开始出现失控的症状,也是在这之后。”
黎白安望着脚下的焦黑,喃喃地说:“他们打开的入口。要通过这种方式才能打开入口!”
齐千里惊愕地望向她:“你是说要自焚?这怎么可能,即使是在副本中游客失去生命,也是真的失去生命。”
“当然,当然。我们要做的不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