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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从人皮上滑了下来,歪斜地倒在一旁。
拎起人皮的保安松开了手,任由整张人皮堆在地上,然后一点点地将它收进编织袋里。
失去血肉的骨头在人皮内堆叠在一起,没有支撑的头颅随着保安敛收的动作在地上蹭来蹭去,那双不甘的干瘪眼睛死死地瞪着门内的刘欣。
刘欣惊恐地捂住嘴,把叫喊闷在嗓子里。
保安上前一步拾起这双鞋,弯下腰后,侧脸刚好出现在那颗头颅和她之间。
她猛地翻身,完全躲在门后,拼命平息自己的呼吸。
等到外面的动静消失了,也没能缓过劲来。
她在门口瞪着眼睛瘫坐了一晚上。
到了第二天,她觉得自己精神恍惚,几乎要撑不住了,但是必须要去商盈公司上班。
那时她的精神恍惚,理智即将坍塌。
如果说被末位淘汰是压倒她的第一个羽毛。
那么她这间工厂里看到的场景就是最后一根。
就在刚刚,她在半空中的培养球里看到了那个仅剩人皮的女人。
她就在培养球里没有神智的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