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才能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黎白安说。
“赞同。”蓝珀笑道。
晚饭后回到工位,总监宣布了新的规则。
“根据各位员工今日的表现以及提交的日报工作总结,我们选出了各组副组长,副组长们站起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话音落下,每个区域中各有一个人的桌面变成了红色,有四个人带着各异的神情站了起来。
A组的组长是黄姐,她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喜和劫后余生般的庆幸。B组是这位副组长她也认识,就是中午找她和蓝珀来碰瓷的廉恶。
C组是小王,他坐在右上角,站起身后看不到其他人,还特意转过身来,让所有人看到他的脸。视线扫过黎白安时,他的眼中是毫不隐藏的恶意。
“不听我的话,越级找领导提辞职,哼,这回你可在我手里了。”小王趁坐下时,小声地得意地对她说。
黎白安不为所动,连个眼神都欠奉。
副本里的好不是好,看起来的坏或许暗藏转机。
小王连作为反派都显得太嫩。
黎白安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是D组组长是蓝珀,是四位副组长中唯一一位盟友。
四位副组长都确定后,所有人的电脑屏幕忽然弹出一封邮件。
邮件里记录了各小组的工作内容,以黎白安所在的C组为例,要求他们组装出10套完整的仿生人,且每人至少成功组装1套。
邮件附件里还有一张人体结构图。
C组一共9名员工,一人一套的话,还剩一套大家一起动手,工作量不算大。
其他组的任务不知道是什么,应该与他们的不同。
收到邮件10分钟后,各组组长分别召集组员聚在一起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
C组组长告诉大家:“工作从明天正式开始,我组的工作需要在专门的安装室作业,在工位的时候你们先熟悉一下人体结构。”
这就是还不能下班的意思。
黎白安百无聊赖地点开结构图。
她虽然从事的不是医生或人体研究,但是女娲博士当年制作非电力生物仿生机器人——俗称捏人——的时候,她是参与了这个项目的后期跟访工作的。
对于人体结构很有心得的。
这些资料对于她而言是幼儿园级别,没什么可看的。
她硬熬了2个小时,到了8点钟,总监再次出来发话。
“公司到熄灯的时间了,请组长带领各位员工前往员工宿舍,明早8点继续工作。”
工位上的大家迟疑了几秒,才确信这次是真的下班了。
他们像从各个班级放学的学生,跟随各组的“班主任”乘坐电梯。
这次黎白安的站位比较靠前,偶然看到了被组长有意挡在身后的按钮面板。
电梯只到达这座大厦的负2层、1层、2层、6层、16层和18层,其他楼层没有对应按键。
这是为了防止员工进入,或者按照黎白安之前的设想,大厦里不是每层都有办公区,6层到16层也许是个巨大的一体空间。
他们在负2层停下,按照来时路,登上地铁。
开车来的人也要乘坐地铁回家,用组长的话说是“路面变得不安全了”,没有人提出异议。
一天的洗礼下来,所有人都明白他们除了服从没有别的选择。
这潭死水中唯一还有可为的是晋升。
比如临下班时宣布的组长,如果根据个人表现和日报来选定组长,那么每个人都有可能当选。
成为组长之后,一定会对应的福利,或许是通关的关键。
前往地铁的这一条路上,黎白安听到身边有不少这样的议论声。
他们这些人一方面之前没有进过副本,另一方面进过副本也不一定知道正确的通关方式。
但她始终紧抓核心,没有忘记正确的通关方式,即杀死主视角。
老员工加新员工一共有近千号人,谁才是主视角?
列车到站,大家跟随组长走进车厢,每个车厢是同一组的人,没有和外组人交流的机会,即使有大家也不敢在地铁上交流。
列车的车门和外皮上保留着未清理的红色血迹,铁锈般的血腥味和腐化后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大家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座位上,不敢有丝毫逾越的行为,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视频外放、大声讲话这种找死的行为。
期间有个人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赶忙用脚拦了一下,这轻微的碰撞上还是让一多半人悬起了心,左看右看了半天。
坐这列地铁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如今这趟列车除了科技园和换乘站之外,又多了一站,站名是宿舍,简明扼要。
大约10分钟后,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