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梦绫带着洛沐晨在园中锻炼,两人的《梦氏太极》已经打得行云流水,相互还能切磋一下,不过也只是双手相互较劲,乱玩一通,不过远观倒是挺亲密的,像是双手交握,相互诉情的一对可人儿。
不过凑近,便能听到……
“行呀,你最近力气见涨呀,都快扳不过你了。”
“这,你真没必要跟我较真,你说一句软话,我就让你。”
“我才不用你让,我一定能赢你的。”
“我还没用全力呢?”
“我也才用了三成的力。”
两人相互较劲,争得耳红脖子粗的,洛沐晨倒是很想让一让梦绫,可他真的很想听梦绫说句软话来听听。
不远处的瑾年和问芙,对他们主子的行为都见怪不怪了,一心只想着眼前的棋局,只见棋盘已经满当当的,一人在寻求生机,一人在拼命堵截,两人来回在棋盘上扫视,就怕漏掉能连成“五子”的机会。
“这明明就很难玩,你家正官人还说这是小儿科的东西,对此不屑一顾。”问芙手中拿着白子,苦思着该下到哪一处,才能为自己创造生机。
“我家少爷就那样,我跟你说实话,他呀,就是不太懂的东西往往都是不屑的脸,人前不玩,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练习呢?”
“哦,原来如此。果然,主子的面子还是重要一些。”问芙心领神会地猛点头,随后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不远处的梦绫,“不是,但我家公主怎么就不好好面子呢?怎么丢人她怎么来。”
“呃……这也是一种特色,我家少爷还就喜欢公主这点,说很有趣来着。”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家公主这是为了投其所好。”
“啊?”瑾年偷偷望了望身后继续较劲的两人,只不过较劲的部位已经从双手,变成了双脚。瑾年立即向问芙靠近了一些,低声询问道,“问芙,你跟公主那么亲密,你能不能给我透露一下,公主对我家少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家少爷?”
“那肯定是喜欢呀!公主多宠正官人,你又不是没看见,这为正官人做了那么多,又是治病,又是制作精美食物,这还天天陪着,两人基本都形影不离了。还有,当初为了能娶到正官人,还把五公主给得罪了。公主对正官人那可是掏心掏肺,喜欢得不得了。”问芙一副“这种明眼人一看就懂得事情,你还值得问”的讽刺眼神将瑾年直接给怼了回去。
瑾年被怼得陷入了沉思,问芙的话好像句句在理,但怎么就觉得怪怪的,想想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呢?这公主为少爷做了很多吗?那到底都做了什么呢?治病,有是有,但都是收钱的,而且还是重金,公主如今收钱的手越发狂了,每每都是狮子大开口,这少爷还百般宠的。
制作精美食物,是公主亲口交代膳房的,但好像大部分的食物都是她自己吃,少爷好似都是吃剩下的。这天天陪着,也就白天陪着,怎么晚上也不召幸,这宠爱的实质要求,不是应该日也陪,夜也陪,这才算形影不离吧!这话说回来,少爷嫁过来这么久了,除了新婚夜,公主就没召幸过少爷……瑾年猛地站起身,深觉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大问题。
“你怎么了?”问芙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白子混入了棋盘之中,她趁瑾年不备,眼明手快地替换了一子。
“那个……你说公主宠爱我家少爷,可怎么都没见召幸呢?这都几个月了,公主也没传我家少爷侍寝。”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问芙深深地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将手中的白子放入棋盘大喊道,“我赢了。”
瑾年傻眼地望着棋盘,一子一子地数了数,当数到五后,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不对呀,刚刚这块不是这样的吧!”
“就是这样的,你太轻敌了。下次下棋可不能一心二用了。”问芙轻轻拍了拍瑾年的肩膀,一路小跑到梦绫的身侧,提醒较劲的两人应该去用早膳了。
一听到有吃的,梦绫立即收手,扔下洛沐晨就往饭厅跑,洛沐晨一脸不情愿地跟在后面,继续追问着:“你怎么就不能跟我说句软话。”
“我又不是棉花做的,哪有什么‘软花’。”
问芙跟在他们身后,扭头看向瑾年,见他还趴在棋盘上,一副努力思考的模样,她露齿一笑,摸了摸手心中的一颗黑子。
夹着清脆小菜,配着甜糯八米粥,梦绫吃得津津有味,洛沐晨时不时给她布菜,她也有来有往地给他夹菜,催促他多吃点。两人看起来很是和谐,像极了“相亲相爱”的新婚夫妻。
“公主,我今早听闻了一件大事,说是京城有名的扈娘子昨夜暴毙在家里了。”问芙照旧说一些听来的街头巷闻给他们下饭。
“扈娘子?”梦绫喝了一口粥后,沉思了一会儿,“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洛沐晨一脸微笑地继续给梦绫夹菜,见她嘴角有粥渍,便拿起丝巾给她拭去。倒是一旁的瑾年有些不安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