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刘海:“自家KTV的墙,你管我。”
从早上回来一直都在补觉,此刻肚子叫了两声才想起一整天都没吃东西,顾缓拿起叉子插了块西瓜就要放进嘴里。
一边的周齐出声制止:“回来还没吃东西吧,空腹吃西瓜,想拉肚子?”
周齐家三代行医,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顾缓悻悻地把西瓜放回去,又从茶几的远处端来一碗馄饨。
这一桌子吃的都是杨思白算好时间让服务员上的,此时馄饨还冒着热气,一口咬下去肉汁丰盈,对于一个一整天没吃东西的人来说简直能用救命两个字来形容,顾缓不自觉的连吞咽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些。
一碗馄饨下肚,顾缓顿时觉得活过来了,她突然想逗一逗边上正举着话筒鬼叫的杨思白,便从桌上拿起另一个话筒说:“思思,帮我拿张纸巾呗。”
不出所料,杨思白瞬间炸毛。
“不要叫我思!!!!思!!!!”杨思白连歌也不唱了,抽了张纸巾冲过来直接糊在顾缓脸上继续叫到:“说了两百遍不要叫我思思!!!!太娘了!!!!”
顾缓和周齐到没有被他的架势吓到,反而周齐也加入了顾缓的阵列:“叫思思不是挺可爱的,而且叫杨杨或者叫白白也有点太不尊敬叔叔阿姨了。”
杨思白这名字就是典型的父母把自己的爱情赋予到了孩子的名字里,而且还是最直白的那一种。杨思白的爸爸姓杨,妈妈姓白,俩人谈恋爱的时候就想好了,不管生儿子还是女儿,都叫杨思白。
“哼。”杨思白说不过他们把脸就撇到一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脸转了过来:“你们就知道说我,待会儿观哥来了,我让他帮我。”
思及此,杨思白的心情瞬间恢复,又坐到麦霸席唱歌去了。
顾缓许久没听到那名字还愣了两秒,然后小声问周齐:“徐观哥人呢?”
“加班,应该快来了,最近他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顿了顿,周齐又说:“之前你在国外,我们找了他两次连人影也没见上。”
顾缓应了下,又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的温度比包厢里的低一些,光线也更好一些,头上的射灯落下,把她的皮肤照得雪白,但若细看,却能发现她脸颊两侧泛着微微的红。
单是提起他的名字,血液就往脸上涌,顾缓赶紧用刚洗完的手拍了拍脸颊,试图拂去那一抹绯红。
刚从洗手间出来便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顾缓回过头,走廊刺目的灯光下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她在摄影圈子里的朋友,陈倾。
“你怎么在这儿?”顾缓问。
陈倾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她,神情有些惊喜:“跟几个朋友过来玩,你不是出国看展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到的。”
陈倾点点头,又向身边那人介绍道:“这是顾缓,也是个摄影师。”
身边那男人听到这名字明显一愣,随后打量了顾缓两眼,问道:“是,那个顾缓?”
顾缓不明所以:“啊?”
陈倾笑了声,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解释道:“是的,就是你经常听人夸的那个顾缓。”
他又抬手指了指边上的包厢问:“要不要进来坐坐?都是群玩摄影的朋友,要见到业界的天才摄影师估计得兴奋好一阵。”
天才摄影师五个字咬得很重,顾缓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她倒不介意多认识点圈内的人,但此刻倒不太合适,最后摆摆手说:“不去了,我朋友在等我。”
陈倾也没坚持。
顾缓没再逗留,径直往包厢走去,但刚推开门,就感受到包厢里的气氛和刚才比有些不同了。
比原先多了个人。
那人似乎是匆匆赶来,剑眉,鼻梁高挺眼睛狭长,微微抬眼,眼皮叠起一道淡淡的褶,眼尾的血丝让他本就清冷的长相带上了些与包厢环境格格不入的风尘气。
他就在那儿背靠着沙发安静地坐着,却能清晰的看到包厢的暗红色沙发同他身上那件灰色西装产生的边界感。
顾缓多看了两秒,才终于出声才终于朝男人打了个招呼——
“徐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