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她确信自己是太累了,在欧洲一路舟车劳顿,又漂洋过海到了哥谭,一直在行动和准备行动之间徘徊,还找了一份工作,可能是没休息够。
休息……
一个意义非凡的词汇在凯拉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长眠不醒。
长眠不醒用更为直白的方式解释是死亡。
大脑的不对劲并没有直接为凯拉提供一个明确的答案,她试着自己找一个,最后还真找到一个。她最好的朋友在一家书店工作,长眠不醒可以是一本书的名字,也可以出现在近期的一个电影节中。
这个解释挺像样的,如果有更合理得更好,如果没有,那就这样吧,自己没什么不对劲的,只是需要休息。
那就休息。凯拉侧身躺下,然后被迫换了个姿势。和枕头的第一回合碰撞以凯拉的失败而作为结尾,她压到枕头上的拉链了。
凯拉侧着身子,正好面向薇拉得方向。薇拉平躺,头发乱乱的,但仍然乖乖的遵守物理定律,达成了一致方向,都是向下的。黑色的头发挡住了薇拉的一部分耳朵,没被挡住那部分具有的特征还是足够表明那是耳朵。
凯拉一闭上眼睛就回想刚刚最后一眼看到的,她不能确定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那像是脸。这一瞬间,她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一件事上——回想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就在那一瞬间,诡异的面孔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张脸一点也不像薇拉,又长又尖,好似狼的吻部。
为了避免做出让人受伤的举动,凯拉努力阻止了恐慌侵蚀理智,这着实是废了她不少勇气,不过她还是成功了。
在那令人神经紧张的时刻,尽管凯拉已经尽力不动声色,但还是动了。
要是一个人住过隔音效果良好的地方一段时间,就有可能让精神状态非常脆弱,而薇拉就被关到过一个三面厚厚的软垫子的房间,是那种所谓耳朵灵光的人。
薇拉睁开眼睛,头扭向凯拉。她的眼珠动了动,最后锁定了凯拉。
“怎么了?”她问,声音轻得像在梦语。
“要吃早餐吗?你以前饮食不怎么规律。”
薇拉坐起来,脚踩着拖鞋。“有编制的生活已经让我规规矩矩的了。”
“那我给酒店侍者打电话,叫他送吃的上来。”
除了昨晚在专门为上流人士准备的晚会时吃的零食,两人还没吃过东西,困倦到连水都没喝一口就睡了,她们那非上流的胃要抗议了。
“你确定吗?谁?怎么回事?哦,知道了。”凯拉挂断电话,对上了薇拉好奇的眼睛。“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解释道。
“什么奇怪的事?”薇拉问。“你这样会更让我好奇的。”
“大概五六秒后,你就知道了。”她说得模棱两可,缓步走去开门。
酒店的侍者推着餐车进来了,动作小心翼翼的。随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谨慎态度也开始消失,最后动作花哨讲究得就像在应对七道菜的大餐,而从餐车的尺寸看,可能真的是这样的。
当一切步骤都完成后,侍者又推着车离开,凯拉也没问其他的,她能想到的问题刚才都问过了。
“有一个人给我们订的,酒店方面也是刚刚才明白不是我。”
“那个人有名字吗?”薇拉问。
“有,但没有透露。”
薇拉看着餐桌,脸上明显忧心忡忡的。
凯拉看到了薇拉的表情。“这里藏不住炸弹。”
“我是想这是付过钱的吗?我们可负担不起。”
凯拉觉得这是个看待问题的有意思的角度,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有人付钱了,我们不知道是谁,你有什么思路?”
“也许是哪个富家公子为了讨你欢心。”
“为什么不能是因为你?”
“我有自知之明。”薇拉说。
薇拉打开地图看看,发现纽约同样精彩,可观测范围内有多方特务人员和各种义警,特殊的人太多,反而不知道该注意谁。
她还是找到了目标,在门外走廊中静静等待,这两个人隶属于一个以蝉为名的组织。
“你对蝉1003还有印象吗?”
凯拉很认真的回忆了,但没有结果。“不记得了。”
“昨晚我们听过的,雅以·克莱因的妹妹说出来的,只是那时我们将重点放在猫头鹰法庭上了。”
“说起这个,我就想起来了,确实说过,只是当时的重点在于我对猫头鹰法庭一无所知。”
“而且我想起了更多,他妹妹来过书店。我觉得他知道你在这里,其实这是废话,他当然知道,否则他的手下干嘛在走廊?”
“你说雅以教我魔法仪式,又帮了你好几次,这是为什么?这简直是私生女级的待遇了。”说到这个,薇拉面无表情的看向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