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
以后?真相?这说的他好像笃定她会被他追上似的!余程有些羞恼了,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坚持。她给自己的理由是,顾方觉估计也在燕城待不了多少天了,她就先“重色轻友”地多陪陪他吧。
中午,俩人赶在饭点高峰期前抵达这座燕郊的小饭馆,等了没多久,一条黄河大鲤就被端上了桌,配上曲曲绕绕的面,往汤汁里一浸,格外好吃。这说来是余程父亲余俊勇的拿手菜,他不是河南人,但因为妻女爱吃鱼专门给炊事班里的一个河南师傅学了,每逢有空第一件事就是奔菜市场,选最鲜的鱼来给妻女做。这当中最好吃的,当然还是黄河鲤。
余程这下也顾不上矜持了,一连吃了好几筷才算满足。这边,顾方觉在给她递水的时候眼中已经有了笑意,但余程没有在意,只是讨好地给了夹了一块鱼肚的肉,又被对方给她夹了回来。
“这里的肉最软,没刺,你吃。”
这顿饭,余程可以说是吃的心满意足。不光是美食,还有美景,从他们坐的位置看出去可以隐约看见景山的山尖,而且她记得,军科大曾经的那个试验基地就在旁边,大概走路几分钟就到了。只是不知道现在里面还有没有人。
“有。”顾方觉说,“里面还有几套仪器没搬,有需要的话还会来这边做实验,所以也留了一个排驻守。”
因为上面给军科大在燕城的另一个郊区批了地盖新校区,所以说这一块儿的试验基地慢慢也就闲置了。但有几套实验设备在盖的时候就费了很大的劲,浇筑了水泥难以挪动,是以在新设备建好前,如果有需要还得过来。
“想去看看吗?”顾方觉问她。
“可以吗?”余程有些心动。
“可以,我认识那边驻守的排长,给他说一声就行。”
*
就这样,俩人结了账,步行前往军科大留在这里的老试验基地。果然,到了门口之后,顾方觉给那边打了个电话就被放行了,余程蛮开心,往里走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跟记忆里的景象差不多,老试验基地没多大变化,非要说的话,也只是比之前破败了许多。只是让余程不解的是,原来的那几排家属楼和体育楼不见了,地上只剩下一片废墟,有风从中穿过,刮得人心中也凉凉的。
“这里不是有人驻守吗?难道没家属过来住?”为什么一定要把楼拆了呢。
余程有些遗憾。
“这里驻守的最大官就是个排长,据我所知还没结婚。其他的,也都不够格家属随军。”顾方觉看着她说,“而且后面有个招待所还留着,要是真有什么人来,无论是做实验还是探亲,那栋楼也就够住了。毕竟以后来这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是啊,人走茶凉。不光是指对人,也是对物吧。余程心里一时有些感慨,眸光一转,不经意瞥过一个大坑,她好奇地指着那个坑问:“那里原来是哪儿?怎么有这么大一个坑?”
“忘了?”顾方觉看她一眼,说,“那里原来是个体育楼,那个坑,应该就是原来的游泳池吧。”
余程“哦”一声,一副恍悟的样子,之后想起什么,看顾方觉一眼,又不做声了。
顾方觉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这个游泳池,是他跟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是在余程八岁的时候,当时她跟父母一起住在这里,院子开设了一个游泳班,她被父母送来学游泳。然而余程当时是出了名的胆小,怎么也不肯下水,老师也拿她没办法,就只好让她围着一个游泳圈,在岸边玩着。
有一天,余程正套着游泳圈在岸边坐着用肥脚丫玩水,忽然呼啦啦进来一群男孩儿,泳池里顿时沸腾了。余程知道这些人,是院里比她们这些旱鸭子更大一波的孩子,他们早就学会了游泳,平日里总是回来这边玩,尤其是在这炎热的夏天。
因为池子里分了好几条泳道,彼此之间倒也不会相互影响,所以余程也没理会他们,就自顾自地在那儿玩,等到老师宣布下课的时候,她好抱起自己的小鸭子游泳圈,跟着大部队一起回家,美其名曰又混过了一节。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当她刚从岸边站起,准备离开的时候,斜对角忽然有一个人跃入了水中,发出了极大的响声。余程被这响声吓了一跳,脚下一滑,跟着也就滑了进去。
那一次余程可是被坑惨了,吞了好多的水才被捞上来,最后除了更加畏水之外,她只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吓了她一跳的坏蛋的名字,叫顾方觉。
“你笑什么?”见顾方觉嘴角弯起,知道他估计也是跟自己想起了同一件事,余程不由得有些没好气地问。
“我没笑什么。”顾方觉说,“我没笑你。”
余程无语片刻,说不过他,只好撇过了头。而顾方觉看到此,倒是真的笑了。
同样的故事,在不同人眼里,就又换了一副样子。
顾方觉记得那是他刚随父亲调来这个大院的那年夏天,因为天气太热,在跟院里那帮那孩儿混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