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少有止不住哭劲时候,一方调整下来不禁念叨着——
他是谁,只是光见着她的脸面,为何方才那般直直伤心落了泪?
唉,怕又是来日方长的工夫,还是快些步子好了
一方较量下,苏黎又开始紧着步子查寻
硫磺、硝石——学医之人嗅觉通常灵敏,少女很快便不费工夫的近了那个窟窿面前,虽面前早已没了“滋滋”的响声,苏黎却很快能推断出这是辽那边来的火把子
“呼——”,少女轻叹道,又是不免轻舔了薄唇。
显然这里是人去楼空的样式,未等少女伸去洞里摸索,便现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少女只得是近了这侧的墙面退之又退,只是周边只有窗台一条退路。
又是只得紧抿着唇,轻轻的跨至窗外一脚的台子上屏气着。
调整好的顾桥去之又返,除却嘴角的淤青、腹部凌乱的包扎,未有所察少女的脚步外,是可以大差不差的掩盖好眼眸深处的颤抖了。
少年还是那样矫健的移至暗格附近,在火星子下,又是皎洁的月光下,终是清了面前的门道。
“嗤——”这样不顾一切的拼上着金啊银的,末了使了那玩意儿出了这样一个烂点子,顾桥知道册子还在,遂拳状小心的探近了上去。
“哒~哒——”,显然有人已近了楼外,顾桥不过片刻便果决的收了手,去了窗外——
只是——
窗外那方小台原也是便着鸟儿虫儿些,除却一双脚实是不能再添一双的。
现下少女还是战战兢兢的强稳着,少年已是冲着台子去,察了人在
少女小声惊呼:“啊——”
是衡儿——
又是不过脑的功夫,狠狠的就着黑衣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再是一使力,很快拖住了少女的细腰,便又是另一手的接护住,终是见着了少女未能缓过来的惊慌。
少年已不清是颤抖的心房,还是不得已的权宜,强硬的轻哄着:“有人~嘘——”
苏黎好容易反应回来,又是迫着时势,只能努力瞪着蒙面的顾桥。
顾桥暗暗的怨着那个出了动静的家伙——
无辜遭人怨恨的江殊很快便轻着力道取出了那一方册子。
窗外托着少女的顾桥脸红了——
那是一份册子,引有百草,于世人无用,却能换一个答案。
实在的,江殊瞧不起这个破玩意儿,连一贯铜钱都不值,然那人指明只要这个,实在不得已和个臭脸一齐搅了庄园,因着现下,江殊只是冷冷的甩于怀内,而后一股子朝窗子跃去。
苏衡早早停了动静,也明了册子还在,于是乎瞧见飞去的黑影,一下子挣扎的欲跟着
顾桥怎么着也不计较那抹黑影,虽是与其一较高低也未为不可,然其偷偷瞧着少女时早早认定失败的以后,现下只是担心少女的安全,又是高处,自己的境况莽撞而下实在不是上上策,索性见了怀内的挣扎,一咬牙的劈晕了。
少女茫茫然的上了眼皮,不甘拧上的双指也是缓缓落下。
这下子,顾桥连着耳也红了,一股脑吭哧吭哧的揽着飞了去,只是留有一台子自腹而下的血。
约莫一刻钟后,神色清明的白桧捻着尚未干涸的血迹,不禁上了嘴角
它终于走了,这样最好。
东郊佘山竹屋 卯时微过
顾桥小心又是僵硬的托着少女放至塌上,眼眸划下一侧晶莹,眷恋又哀伤
衡儿,好久不见了——
你瘦了,过的也好像不太好——
顾桥只敢轻轻摩挲发梢,缓缓又是缓缓的来回——
我知道现在这般是自私的,可我忍不住想近你
你应该是恨透了我罢
那也挺好,我不想你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