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摆着一架称重用的小型天平,旁边放着几个砝码。
水月灵机一动,叫上自己两队友把天平移到柜缝的正下方,然后自己站在秤盘的一端,让两个队友把砝码放在另外一个秤盘上,想借助砝码的的重量让自己所站的秤盘翘起来。
但砝码都放完后,重量并不足够,于是她又让体重稍重的军官站上秤盘,这下天平终于彻底倾斜,她也借着目前刚好达到柜缝的高度完全观察到外面的情况。
那鸽子果然立在之前的那个窗台上。
她看见实验室里的男人从自己风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饲料放在了实验桌上,然后轻轻敲了几下桌面,示意鸽子飞过来。
白鸽又“咕咕”鸣叫一声,而后振翅飞进室内,停在桌面上啄食着饲料。男人等它吃完以后,从提完纯的药剂里直接抽出一只,用细线把它绑在鸽子的腿上,检查无误以后,又敲了几下桌面。鸽子似乎已熟悉了这种节奏,脑袋偏了偏,眼睛亮亮地一转,振翅飞走了。
男人看它走后,松了口气。
“差点没赶上。”他一边自顾自地感叹一边朝水月这边走来。
水月知道他是想把柜子里这半只药拿出来接着之前的操作把药匀齐,补还刚才送走的那只。
她赶紧从秤盘上跳下来,和队友挪步到柜门的正中间,用眼神提醒两个队友做好实施计划的准备。
门上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在男人拿下铁锁打开柜门的一刹,攥着麻袋的紫鞍和凛猛地跳上对方肩膀,趁他猝不及防的时刻打开麻袋一下子罩住他的脑袋!
“什么东西?!”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麻袋笼住,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地大喊着呼救。
水月趁机跳出柜子跃上他的肩膀,再跳到他身后的实验桌上,抽出一只药飞快地塞进耳道,留半边卡在耳朵外面。
“走!”
她拿到药后命令队友迅速撤退。
此时的蒸馏装置早已冷却,水月他们只要顺着装置安装的线路往通风管道的管口攀爬就可以从室内脱逃。
紫鞍和凛收到指令,从左右两个方向将麻袋的抽绳火速拉紧,把男人的脸牢牢套住,任他慌乱挣扎。两人对视一眼,也拿他肩膀当跳板跳上实验桌,跟着水月撤退。
男人脱离禁锢后,手忙脚乱地将头上的麻袋摘下来,转过背一看,发现桌上的药瓶东倒西歪明显出了问题,又抬头看见蒸馏器的一端有三只小型人在借着机器尾部的软管往上爬行,当即明白过来他们偷了药剂。
“该死的!”
他立即按下报警装置,又拿起身旁的一根半米长的温度计伸长手臂去薅三只小型人。
但此时的水月和紫鞍已经爬上了通风管口,而凛也马上要到终点。
男人一看,急得跳起来去够军官的身体,温度计勾到了军官军服上的徽章链子,水月见状,立即化出金芒枪对着温度计欻欻打过几下!温度计突然破裂,水银飞溅,绽到男人整张脸上,眼睑唇角全都沾上。
“混蛋!”
男人用袖口揩掉水银,猛啐一口,索性扔了手里那半根破碎管子,把那板药剂推远到桌面深处。他撑着桌面翻身跨上桌台,挺直身体顺着管子去捉军官。
“小型人把药剂交出来!”他眼疾手快地捉到了军官的脚踝,面露狰狞地吼道。
“凛!”水月见队友受了桎梏,连忙和紫鞍伸手拉住队友的胳膊,用尽全力和男人做着对抗。
软管在两方的对峙间摇摇晃晃,双方都掌握不好平衡。
水月心想对方已经按过警报,再拖下去迟早被赶过来的卫队逮住,不禁心急如焚。僵持之间她瞟到了桌角的那板药剂,赶紧将金芒枪对准那批药,咬牙威胁男人:
“放我们走!不然我把那批药全部打破!”她说完就朝对准的方向开了两枪!
药剂离得很远,枪/支威力很小,要想精准爆破十分困难,水月也没有要打中它们的打算,只想借此转移敌方的注意力。
男人看到两道极细的金光飞过自己的头顶,本能地转头去看。就在这时,水月和紫鞍将趁机解掉了自己军靴系带的军官用力一拉,终于将人成功带上了通风管口。
男人忽觉手里一轻,一回头,发现手里只剩一只小靴子。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逐渐往实验室聚集过来。男人气急败坏地喝了一声,心里估摸着柜子里的半只药也被拿走,走过去弯腰一看,发现居然还在,赶紧将它拿出来塞进风衣口袋。他走到桌前点数桌角的药剂,发现只少了一只,松了口气。但片刻之后,眼睛又忽地一亮,盯着剩余的那些药不动了。
就在卫队的人马到达实验室外敲门的前一刻,男人勾唇笑了笑,直接抓了一把药剂迅速塞进自己的里衣的口袋,然后在脚步声近在咫尺的时刻主动开了门。
……
水月三人顺着管子原路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