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正睡得香甜。月光温柔地洒落进来,照在她纯真的苍白的面颊上,照在她长长的睫毛和微微翘着的嘴唇上——可爱的少女看样子正做着什么美梦。她平躺在洁白的枕头上,脖颈纤长美丽。从侧面看去,紫红的血管在灰薄的皮肤下静静地搏动,血液像一条鲜红的小溪规律而循坏地流淌在柔软的血管里,昭显着勃勃的生机。
水月看了她一会儿,不禁叹了口气,冷然的眼神中闪过一点不忍,但又飞快地敛藏起自己的情绪。
她再次呼唤出自己的队友,让紫鞍和凛先下床,然后把刀递给她。
凛站到床下面,先蹲起来,让紫鞍抱着西餐刀踩上他的肩膀再起身,两个人合力把刀递了上去。
水月拿到刀以后,将它紧紧抱着,刀尖朝外,对准公主脖颈的方向。
她后退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蹬步,抱着刀往公主的咽喉直奔过去!
“啊!”
突然的一声叫响,站在床下的紫鞍和军官心头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抬头就发现那把大西餐刀高空抛物似地砸落下来!他们惊呼一声赶紧避开!
“哐当——”
那刀一落地就砸起一片灰尘。
“咳咳、咳咳……”
紫鞍被溅起的灰尘呛着,捂住口鼻问对面的军官:“凛、咳咳、你没事吧?”
军官摇了摇头,两个人同时后退一些,抬头望向公主睡的床,惊讶地发现——
水月被公主的两只手臂给压住了……
原来就在水月要把刀刺进对方咽喉的那一刻,熟睡的公主忽然翻了个身正对着她,两只手一砸下来顿时弹飞了她怀里的西餐刀,还顺带把手臂全压在了她的身上。
水月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担心对方醒来发现她的阴谋。但对于她这个小型人来说所发出的巨大动静却并没有引起公主的注意,也不足以让她察觉出任何的异样,因此对方只是反射性地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地睡着,并没有睁开眼睛。
水月暗暗地松了口气,看着床下的紫鞍和凛,郁闷地苦笑了一声。
此时腰上传来了一股脱臼般的疼痛。水月哎哟一声,五官痛苦地纠结到一起。
“快帮帮我,”她转头看了眼压在腰上的两只手臂,对着两个队友泄气地说,“我起不来了。”
紫鞍和凛面面相觑一眼,叹了口气,一起向床边靠近。
两个人顺着床头柜的抽屉把手爬上床,合力将水月从公主的手臂下解救出来。
水月觉得自己的腰椎有种移了位的感觉。她一边揉着自己腰杆一边看着床头柜上间隔宽远的抽屉把手,默默说:
“我觉得我现在爬那个抽屉可能不行。”
紫鞍:我忽然觉得有一丢丢的累……
凛:我感觉我好像打了一场很惨烈的仗……
于是这三只小型人坐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最后商量着用叠罗汉的方式从床上下去了。
而水月的第一次刺杀计划也正式宣告失败。
……
经历可耻的失败后,水月痛定思痛,决定再制定一个更为周密详细的计划。
在养护自己腰椎以及与公主不断相处的时间里,她更加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努力地思考着一种能尽量避开和公主直接的身体接触并且不会对自己造成误伤的谋殺方式。
最后,在一个被公主抱去卧室玩捉迷藏的中午,躲在青铜花瓶里没被公主找到的她看着自己藏身的花瓶,意外想到了新的计划。
她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召唤出紫鞍和凛,分享出自己的策略。
“明天和后天的中午公主都会去国王的城堡用餐,我们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潜入她的卧室并在她回来之前布置好我们的陷阱,”她一脸严肃地抱着手臂,对着面前的两个人缓缓说,“殿下房间的置物架上有一个青铜花瓶,到时候我们用绳子把花瓶绑起来,绑在绳子正中间的地方,再把它吊到门口位置的天花板上,只要殿下一推门,我们就割断绳子让花瓶掉下来。”
她在脑海中大致想了想公主的身高和天花板的高度,默默地计算了一番,又接着说:“以那个花瓶的重量和天花板距离殿下头顶的高度,砸死对方不成问题。”
紫鞍和凛听了,觉得她说的方法可行,都纷纷点头答应配合。
“那我们明天就执行这个计划吗?”紫鞍问。
“不,”水月摇了摇头,凛着目光说,“这只是我的大致规划。”
她看着面露疑惑的少年,回想起自己上一次的失败,解释道,“其实一个计划的实施要想获得最大程度的成功,通常需要伴随多次的测试和纠错。但是很可惜,花瓶只有一个,我们的精力也非常有限,所以没有办法进行相同水平的测试。”
“那么,在无法先进行测试的情况下,为了保证刺杀成功率的最大化,”水月沉声说,“我们必须多花些时间考虑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