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岩在街边瞥见林予岑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见了鬼,因为林予岑的身边赫然站着一个女生。
女生,活的,隔半米之内的距离。这三个关键词,他不由得第三次揉了揉自己眼睛,好确认自己是不是瞎了。
接下来,南岩发现,林予岑在听到自己高声的呼喊时,好像也有一种可以用活见鬼的表情,不同的是,南岩是惊讶中带着喜,而林予岑则是一种见到鬼一般不让人愉悦物体的心情,简称:不悦。
“嘿!你越不欢迎我,我还越得过来。”南岩摸着下巴,一边想,一边往马路对走过来,原本只是打算来季伯家蹭个饭,没想到啊!还有意外收获,南岩满意地露出一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八卦笑容。
待靠近,南岩的眼睛不自觉地认真看起了季月,只觉一双眼睛特别抓人,饶是阅女无数,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本来是想吊儿郎当说几句揶揄的话的,没由来被这双安静的眸子打岔,一时倒是想不起来干什么来了。
“有事?”林予岑在一旁冷不丁出声,南岩才回过神来。
南岩觉得局势怎么一下子变了,本来自己不是来气势汹汹问他在这干嘛吗,怎么一下子被反客为主了,他赶紧找回场子:“找季伯蹭饭,再说,没事不能来?”
很显然,这句稍显心虚,但南岩也不恼,笑眯眯地看着季月,伸出手:“你好啊,美女,我叫南岩。”他特意笑意盈盈地看了看脸更臭的林予岑,继续说:“我是林予岑最好的朋友,怎么称呼。”
季月很不想握这个手,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本来,她都即将鼓满气,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一艘鼓满风帆,正要乘风破浪的船了,但,意外就出现了,这个叫南岩的男人,像根刺,一下子,气球泄了气,被眼前这荒诞地自我介绍搞得一团浆糊……
现在吧,这个“意外”还笑眯眯地准备握手……季月很努力保持礼貌,大概整理了一下情绪,她还是露出一丝笑容,准备回握这只停在半空中,颇有种“你不握我就不收”的手。
好巧不巧,林予岑就那么恰好地一把将糕点的塑料袋压以在南岩伸出的手上,冷眼看着南岩被猝不及防的重量弄得差点摔倒,他不咸不淡地开口:“谢谢。”
季月被南岩龇牙咧嘴的样子逗笑,南岩更觉得面上无光,恨恨地看着林予岑:“我跟人姑娘说话呢,你插什么嘴?”随即转头对季月释放暖男微笑,神色变化快得堪比变色龙。
季月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重,我来提吧。”
“不重不重,我来,这是男人应该干的,替美女服务,我的荣幸!”南岩笑容更甚,越发有种谄媚的意味。
季月不自觉被逗笑。
不得不说,笑起来的季月,更显生动,南岩不自觉递了一个“你小子眼光不错”的眼神给林予岑,奈何后者直接回以一个三分鄙夷七分冷漠的眼神。
但南岩早已习惯林予岑的无回应,他正准备耍着嘴皮逗姑娘喜欢:“美女,你应该多笑笑,哎~刚你一笑,我都觉得温度都回春天了。”
为避免又被叫“美女”,季月报上大名:“季月。”
“季月!好听。”南岩格外亢奋,“好名字,倒过来可不就是月季。”
季月抿着唇,尴尬一笑,要不是南岩长相尚可,凭他这油腻的几句话,她还真有点吃不消。
南岩还想说些什么,正欲开口,林予岑适时开口,掐断了他的话头:“我们要走了,再见。”
“你们?”南岩的手在两人身上来回指了指,眼睛里都是“我懂了”的暧昧意思。好容易逮到这种机会,南岩可太想知道,林予岑如果吃瘪会是什么模样:“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南岩虚着眼睛,虽是问题,却故意露出一副“我晓得,我都懂”的八卦神色。
林予岑瞥了一眼南岩,神色未动,施施然开口:“显然,不是你被你未婚妻追杀到,躲在我家的关系。”
此言一出,信息量太多,季月忍不住吃惊了一把,盯着南岩,一脸不可置信,冲击过大,季月甚至都忘记掩饰自己的震惊外加八卦了。
“你……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南岩像被踩了脚的狗一般,急急地叫唤,“我什么时候被追杀!说了,我这是……是欲擒故纵!你个千年单身懂个什么!”又猴急地对着季月解释:“美女,你可别听他胡诌!!我堂堂八尺男儿,能被个女人追杀??”
上一秒,南岩还觉得捏住了林予岑的短板,想看他无措,下一秒,自己倒是在美女面前颜面尽失,手足无措。
一通解释,南岩像只暴躁的猴子,随时观察着林予岑的样子,心中早就想好怎么防备接下来他说的话。
没成想,南岩没等待预料中林予岑更为厉害的“污蔑”,反而,林予岑意外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般以柔和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你说是就是。”
南岩呆了,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