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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2 / 2)

给她脱了鞋袜,去了外衣发钗,盖上了薄被子。

这时一个侍女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宁女史便毛巾沾着水轻轻地给公主净了脸。

做完这些两人都守在床边,看着公主因醉酒而微微酡红的脸,听着她平稳而细微的呼吸声,不由得都感到心情舒畅,庆幸她还活着。

公主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傍晚红霞满天时才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熟悉的雕花镂空的床顶,她有些回不过神,呆呆地看着头顶的莲花图样,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她常睡的床啊,这里是她的寝宫!

她没有死吗?还是说死后的世界跟活着的世界是一样的?

她忍着醉酒后的头晕准备起身,一个人走了过来,及时地扶住了她,让她坐了起来。

她偏头,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宁女史,缓了缓,有些懵地问:“我是死了吗?”

她不敢直接去问自己还活着吗,只敢问自己是死了吗,因为她根本不相信璟帝会放过她。

宁女史难得地笑了笑,说:“没有,公主活着呢,活得好好的。”

这真像做梦啊,宁女史居然都会笑了!

她真的还活着吗?如果宁女史像以往那样冷着脸说这句话说不定她还信一些。

宁女史见公主还是呆愣愣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强调着说:“真的,公主还活着呢,那酒没毒。”

“没毒我怎么晕了?”夏昭还是有些不信。

宁女史说: “公主是喝醉了啊。”

“啊?”夏昭有些反应过来了,她确实酒量不怎么样,而果酒虽然味道好,但确实也是酒,喝多了一样醉人。

“皇兄不杀我了?”夏昭眼睛亮亮的。太好了,看来皇兄总归没有那么狠心,还是念着一点兄妹之情的。

宁女史点头,又说:“公主醒了,奴婢让人给公主送碗醒酒汤来。”

“嗯。”夏昭乖巧地点头。这酒喝多了确实难受,头晕不说,肚子里还有灼热感。

不多时,宁女史就端着一碗清淡温热的醒酒汤来了。

夏昭接过那碗有些柑橘香味的醒酒汤,用双手捧着那个有些大的汤碗,习惯性地吹了吹,喝了一小口,是她喜欢的酸甜味。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不一会儿就喝了一大半,而后觉得有些喝不下了,便将碗递给宁女史,摇着头示意自己不喝了。

宁女史接过碗,问:“公主还要睡吗?”

夏昭摇头,掀开被子坐在床沿上,问:“我皇兄呢?”

“陛下去处理政务了。”宁女史顿了顿,有些犹豫地说:“陛下走时说,晚上要过来同公主用膳。”

“嗯。”夏昭点点头,看起来似乎并不排斥与璟帝一起用膳。

她想着皇兄既然能留她一命,说不定他是想通了,终于决定放过她了。如果皇兄愿意放过她,给她自由,让她跟瑜哥哥在一起,那她也不会再恨他了,她愿意与他和解。

想着晚上还要见皇兄,夏昭闻着自己身上的酒味,觉得十分不妥,便让人立刻给她备水沐浴。

沐浴完毕,她又换了身月白色的干净衣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最后她她看着镜子里梳妆完毕,隐隐有些兴奋的自己,在心里说,夏昭啊,今日一过,明日或许就有大不同了。

她真的很期待以后。

凤栖宫里,皇后立在窗前,看着晚霞淡去,逐渐暗沉的天空,眉头微皱,面色有些焦灼。

她是到中午的时候才得到陛下拿着酒去了春和宫的消息,惊得她顿时后背发凉,坐立难安,差点直接去找陛下,想将他拦下。

但她总归还是冷静的,惊慌了一会儿后还是选择按兵不动。

她在这宫里拥有一些自己的眼线,宫里发生的很多事她都知道,但这必然是会被陛下反感的,所以很多事她就算知道也只能装不知道。

特别是有关春和宫里的事,她最好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若陛下真的毒杀了昭仁长公主,就算事后编出一个再好的理由,秦瑜也不一定会相信。

既不信又岂会罢休?

而且,陛下那么勤政,哪能不想留个好名声在史册上呢,若让长公主的事成了他的污点,那后世人又该如何评价他呢?

她不想见到陛下因为此事被责难。

直到夜色彻底黑下去,芸娘才带回了春和宫里的消息,公主安然。

皇后紧绷了一下午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但心里仍有些后怕。

皇后被芸娘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而后越发坚定了要把昭仁长公主弄出宫的心意。

长公主真的不能再留在宫里了,久了容易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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