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先生,你知道是哪里惹怒了我吗?”她笑意盈盈,双手在身后背着相扣,上半身微微前倾,仰脸盯着斯内普的眼睛,亮金色的长发从肩膀向前滑落,调皮的在空中轻晃。
斯内普没有回应,依旧是沉默着紧盯珀缇塔。
珀缇塔起身,声音冷了下去,“让女士一直仰着头太没礼貌了。”
将魔杖暂时收回去,她将右手抵在斯内普的胸口感受到古井无波的跳动,指尖用力将他推倒,站在其身侧弯腰俯视,满意的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痛色。
学着临死前贝拉的挑衅,单膝点地的半蹲在身侧,她用属于斯内普的魔杖挑起下颌,掐起他由于长时间得不到充分的休息导致憔悴青黑的脸颊,珀缇塔因为不平而忿忿的心情开始平息。
出乎意料的,斯内普的脸完全没有看上去那么冷硬。
柔软、脆弱又温暖,珀缇塔的动作幅度已然在其下颌留下红痕。
她讷讷的放开捏在他脸上的手,狠戾之色一扫而空,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使她不自觉搓了搓指尖。
斯内普扯开嘴角,露出堪称特色的嘲讽神态。珀缇塔的手猛然握上他左手的手腕,紧紧的盯着他瞬时抿起的嘴角,试图从空洞的眼中探寻到什么。
“你的左手小臂上,有没有蛇与骷髅的印记。”珀缇塔察觉到斯内普的手臂肌肉紧绷,那是他在试图打破速速禁锢的作用。
她慢条斯理的将魔杖对准他的手臂,视线却一直在观察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分给衣袖的打算。
斯内普的唇角终于张开,厌弃的半阖起眼,“你想做什么?”
他并不好奇奥格登会不会摄神取念,即便珀缇塔看上去似乎没有这个打算,他依旧要避免这项可能。
因为该死的输不起、放不下、逃不了。
“确认你是否如预言家日报里说的那么无辜。”珀缇塔嗤气,恶狼撕咬猎物般用力的按在黑魔印记的位置。
仿佛在挑战斯内普略微加速跳动的心跳,她闭眼深吸气,在他手臂上的力道持续加重,迟迟没有无礼的强制将他的衣袖拉上去。
斯内普在坩埚前向来稳健的手微乎其微的抖动了分毫,眼前的少女绝对对他的秘密有所了解。
若是必要……那她也没必要存在了。
他已然动了杀心,奥格登施在他身上的石化咒已经接近无用,只要魔杖回到他手上——
珀缇塔终究只是犹豫片刻,她哼哼唧唧的埋怨道,“我不明白,邓布利多先生明明心里清楚,但他却选择相信你。”
斯内普睫毛轻扬,眉头微挑,“你和食死徒有仇?”他似乎从这个推测中将珀缇塔的行为自行做出合理解释。
珀缇塔破罐子破摔地起身踹在斯内普身上,撇嘴回应,“梁子比你想象中要深远,我和你有仇,和伏地魔更有仇。”
斯内普闷哼,任由珀缇塔没动用魔力的对他拳脚相向,他刻意嘲道,“食死徒那边早把我当作邓布利多的人,如果你觉得我是黑魔王的手下,岂不是在说魔法部无能。”
“英国魔法部有没有能力不是我能评定的,而你——有没有投奔伏地魔你心里有数。”珀缇塔看了眼时间,揍人的动作狠辣利落。
斯内普咳了几声,高帮马靴重重踩在肋骨上造成几百磅的冲击,即便他的意志力还能支撑,身体的反应也告诉他,再不结束的话伤势就不是喝瓶药剂就能直接恢复的程度了。
嘴角不自主的溢出血液,珀缇塔见状挑眉,“还不赖,比某些食死徒弱不禁风的身体强些许。”
“少废话,如果折磨只有这种程度,魔杖交在我手上,局势就会逆转。”斯内普的声音仍旧平稳,全然没有将珀缇塔的攻击放在心上,态度冷漠。
“你是挨揍上瘾吗,越打还越来劲了?”珀缇塔的火气又被撩拨起来,本来打算简单揍一顿就行,现今闻言直接笑骂着跨坐在他僵直的腹上,在他耳畔磨牙轻吟,“你惹人厌的本事原来是从头至尾都存在的。”
“你对我很熟悉?”斯内普在处境危急之余仍在试探。
珀缇塔身躯前倾,温热的手掌撑在他受伤的肋上,另一只手将魔杖抵在其心口,“很遗憾大多仅仅是你的生平来历一类。”
“我知道你的魔药学的很好,却不曾了解到…你在黑魔法和相关防御上的建树。”她看到斯内普眉眼间的浅淡隐忍与哑然,状似可惜的摊手开口,“啊哈,我有点后悔没有在一开始对你使用钻心剜骨了。”
受伤状态下再使用黑魔法,珀缇塔不能确保斯内普的身体能否承受的起,只能换更为温和的方式折磨。
“你是黑巫师?”斯内普未显露半分惧意的询问。
“这种毫无疑问的简单情报直接问校长就行,他会告诉你,我没兴趣一直回答你的提问。”
珀缇塔小小的、用格林德沃教的魔咒对斯内普使用,她的手段毕竟没有真正的食死徒残忍,也克制着使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