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邓布利多期待的目光下,珀缇塔刻意避开视线接触,以免在孺慕之人面前暴露自己凶恶的神情。
她侧脸陈述道,“伏地魔会通过哈利的血,父亲的骨,仆人的肉进行复活,英国会重新陷入难见边缘的黑暗。”
校长室中的画像发出惊呼,珀缇塔眼睛微眯,凌厉的眼风扫过墙壁。
邓布利多愣神片刻,见状轻描淡写的为珀缇塔解释了画像是历年的霍格沃茨校长,询问的开口,“我可以问奥格登小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吗?”
珀缇塔对未知声音的忌惮消失,朝着邓布利多坦言,“记忆,我从1998年身死后回到了今年的前几个月。”
邓布利多的信任并非轻而易举就能获取,他沉默后道,“你是怎么死的。”
珀缇塔深呼吸,语气透着浓浓的委屈,“这便是我此次来到霍格沃茨的重点,斯内普是食死徒,我死在他的手下。”
“……不只是我,您也死于他手。”轻吞慢吐中,令珀缇塔颤栗的真相被宣出于口。
“西弗勒斯·斯内普于1997年六月将你杀害,以此为契机背叛霍格沃茨重回黑魔王手下,而我在1998年年初知道这件事后来到英国加入没有你的凤凰社,同年三月伏地魔为寻求老魔杖找到奥利凡德将其所有可能的目标杀害。”
邓布利多的眼神隐于镜片,珀缇塔并没发现他骤然一震的变化,提问,“伏地魔当时并没有攻入德国的想法吧,你并没有参与这场战役的必要,为什么选择加入战事?”
“因为我听过你和……第一代黑魔王的故事,不相信堪称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会被一个普普通通的食死徒给杀死。”珀缇塔认真道,“我要查明真相,为你复仇。”
邓布利多轻咳着打断了珀缇塔的话,看着她脸色苍白,不忍心的叹了口气,“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言论,这种指控太容易造成难以挽回的误会。”
“记忆会为我作证,我脑中有关凤凰社以及与您相关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给你过目。”珀缇塔向角落的冥想盆望去。
邓布利多没有立即提出查看珀缇塔的记忆,温和的看着她,“为什么要在我生死后加入凤凰社?”
“请允许我重申一遍——我来自德国,奥格登家族曾追随过第一任黑魔王。”
珀缇塔眼神认真一字一顿的道,“在德国,能有谁会在你身死后不惜自降身份委托我来到千里之外的英国,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邓布利多的笑意僵硬的停在脸上,拳头不自觉的捏起,他状似疑惑的轻吟反问,“哦?会有谁能这么看重我这个老头呢?”
珀缇塔才不会被简单的蒙蔽过去,她所知的真相已经刻在骨子里,神色如常的回答,“我接下来说的一切将默认您知道他的身份,您应该能谅解我不愿随意提及他的名字吧。”
邓布利多难以继续欺骗自己,在两人周围施展隔音咒,目光放在珀缇塔身上,全神贯注的听着她的话。
“不只是奥格登家族,所有曾经公开或私下支持过他的家族,手中都存在着一枚刻印着自家族徽的宝石,内部的符文可以无视掉纽蒙迦德□□的封印直接穿过屏障。”
“在德国巫师日报慢悠悠的收到消息、标题板面迅速攀登您身陨公告的当天,我早已接手奥格登家族,我亲眼见证由他亲自给到家族族长的手中的宝石全部破裂,只留下齑粉。”
“正当我定下机票打算亲自前往英国确认这条消息是否是无聊的传言时,奥格登收到了来自他的来信、在我眼中可堪……卑微的请求。”
“以他的能力与领导力,他完全可以命令式的写下一句杀死斯内普和伏地魔的指令,我想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但他没有。”
珀缇塔中的气愤更甚,“他在询问,让所有愿意为白巫师做出贡献的人前往封印已经被破坏的纽蒙迦德。”
邓布利多听到纽蒙迦德的封印被破坏,眉头跳动一下。
“很明显,几乎所有家族都以为是试探,是他想越狱前的宣告。黑巫师自古与白巫师不两立,他们立即表明态度,绝不会为邓布利多哀悼。”
“除了奥格登,也就是我独自前往名存实亡的纽蒙迦德。”珀缇塔轻声道,“在只有他一人的监狱,我听到了志同道合的友人一步步越行越远的故事。”
邓布利多难抑悲痛。
“他不愿意离开你亲手将他关入的牢笼,在里面亲自教导了我很多由他创造的、”珀缇塔没忍住看向邓布利多,“白魔法。”
“我从未想过,以破坏和重塑为乐趣的大众眼中的恶人,竟然会在你死后,露出那么悲凉又缅怀的笑容。”
“他不敢亲自见你,交给我一束海棠与一盒柠檬雪宝糖放在你的墓前。”她想到校长室的口令,了然的垂眉,叙述进入尾声,“我去霍格沃茨的经历便不赘述,放在冥想盆里交给你。”
“也许你想了解……他死于伏地魔之手,伏地魔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