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皮给放在了这里。”
“周澜，哈哈哈，你输了这身皮不要紧，咱们指挥可是要我的小命。”
周澜早就已经喝的七荤八素了，“来来来，指挥那里有我呢。”
说着，继续比划起来。
几个人正喝的酣畅淋漓，门却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刺眼的阳光照射，周澜眯了眯眼，醉醺醺道：“谁啊？这儿....可是五城兵马指挥司...”
秦令川闻见了酒味儿，皱着眉拿手遮住了鼻子。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是谁？”
周澜看清楚来的人是谁后，神色立马就变了。
“指挥，您来了？您也不提前说一声，哥几个儿把地儿给您收拾收拾。”
“是啊！是啊！”
秦令川嘴上带着笑，一步一颠的走到周澜身边半靠着他。
周澜带着一副醉醺醺的脸看着秦令川。
“爷，你干嘛？”
秦令川却忽然收了笑，拿起了桌子上的剑，单手拔了剑鞘，直勾勾的把泛着寒光的刀刃对向了周澜的脖子。
带着凉意的刀刃儿对着脖子，周澜一下子就醒了酒。
“爷爷爷......”
周澜举起双手，胆怯的叫道。
秦令川脸上又重新泛起笑意来，“我说，让你们干什么来着？”
“指挥说....说让我们去云川找能治病的秃头和尚....哥儿几个早就快马加鞭的去找那和尚了....”
周澜向外推了推剑。
“还有呢？嗯？”秦令川又问。
“爷还说........要我们去救治......京郊的难民。”
秦令川收了笑，“那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当我说的话是放屁是吧？啊？”
锋利的剑刃重新抵在了周澜的脖子上。
周澜被吓得立马闭上了眼，慌着求饶道：“爷爷爷，听下官解释......不是下官贪酒，而是京郊的灾民实在救不了，病的病，饿的饿，尸体一层一层的，上面儿压着不放粮，哥儿几个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
秦令川挑起了眉毛，狭长的眼不怒自威，“所以呢？就在这里喝起酒来了？嗯？”
“错了，错了，错了，爷......爷爷.....”周澜求饶道。
“带着手下的人，给我搬了铺盖睡在京郊，尸体给我一具一具的往外运，生病的，饿病的，给我分清楚了，再让我抓住你们在这里躲闲喝酒。”
“周澜，我要你的命。”
秦令川最后一句话刚说出口，周澜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下官知道错了，下官以为指挥只是玩玩儿，没想到指挥这次是来真的。”
一行人也都随着周澜跪在了地上。
秦令川看向他们，缓缓说道：“你们也看到了，皇城脚下可都是大镱的百姓，时疫这样厉害，尸体都叠了一层又一层，他们除了靠我们还能靠谁呢？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披了这层皮，就要干出来点儿人事。”
此话一出，地下几个官兵都为之一震。
五城兵马指挥司也是天子脚下的治安军，论起资质来，比起锦衣卫也是不枉多让，个个儿也都是有血性的年轻人，只是这些年被搁置太久了，如今秦令川重新把他们号召在一起，他们也都是精神的很，卯着一股子劲儿要去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