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侍,皇上唤您。”门口的送茶的婢女向唐婻说道。
唐婻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文书。
一旁的缨绾见她迟迟没有反应,问道:“御侍,您受皇上重视,为何总见您闷闷不乐啊?”
“您在这里,官位比以前大,还比以前清闲,换上奴婢恐怕要高兴死了。”
唐婻没有多说什么,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要面圣。
她来到这大殿整日里清闲的很,却始终不明白皇上的意图。
难道就只是简单的升她的官吗?
唐婻皱眉疑惑,她摇了摇头。
不可能,皇帝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
她攥紧了手,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唐婻,朕让你来执书,你是来发呆的吗?”
唐婻回过了神,看向皇帝,“皇上,是微臣的错。”
“你在想什么?”秦渊看向唐婻,眼神锐利而冰冷。
唐婻向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皇上,微臣.......”
她吞吞吐吐后背都是冷汗,那件事秦渊究竟知道了几分。
“朕不过是询问一下,御侍何必如此紧张。”秦渊端着一杯茶盏,幽幽道。
“是臣的错。”唐婻低头,不敢再过多揣测。
秦渊放下茶盏,“你先下去吧。”
“是。”唐婻道。
大殿的门被重新关上。
秦渊拍了拍手,一名暗卫从隐秘处走来。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皇上,属下日夜跟着晴都督,并未发现什么疑点,依属下看应该是没什么疑点”暗卫抬头看向秦渊。
“锦衣卫本就难以掌控,晴都督和梁主管明面上也是不和,想必晴都督最近的反常之举也是因为梁主管的原因吧。”
秦渊不吭声,思虑片刻也是点了头。
“你监督晴朗的事办的好,朕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秦渊道。
“咳咳咳!”他咳嗽两声,往嗓子里灌了些许茶才好了那么些。
“陛下请吩咐吧。”暗卫道。
“朕要你去跟一个人。”
“陛下请讲。”暗卫低头道。
“你要跟着她,调查清楚一件事,此事万万不能让其他人知晓,一旦被发现,知道此事的人通通不能留咳咳咳.....”秦渊放下茶盏,面露苦色。
“陛下请讲,属下的命是陛下救的,属下在这世间无依无靠,只会听陛下吩咐做事。”
许琅低下头,脖子上带着的面罩遮住了脸上的伤痕,只有一双充满寒气的眼,带着些许的气息。
“朕要你跟这宫里的御侍,唐婻。”
许琅心停了片刻,眼睛呆滞了瞬间又立刻回过神来。
“朕要你查,长缨公主和昭化太子之间的联系。”秦渊瞪着眼,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属下定不负陛下所托,调查此事。”
............
宫里死了个瑛才人死了,被发现时嘴里都是血,身子还被压在了枯井里。
皇后叫来了几个胆大的奴才给人捞了出来,这才发现瑛才人还大着肚子。
秦渊身体才好,又忙着前朝,连这几天都没有到过后宫哪来的什么怀孕妃子。
事情闹得大,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在场的大多奴才和宫女都亲眼见着。
皇后下令封锁了消息,一旦发现有人谈论此事,格杀勿论。
瑛才人也死的不明不白,无人敢再申冤,就连前朝瑛才人的父亲也没有声音。
乾清宫风声鹤唳连着拉出去了好几个奴才,干活儿的奴才全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恨不得把头给吊起来。
乾清宫内,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御侍,怎么办?”一边正擦拭花瓶的小夏子立刻跪在了地上。
“碎了...碎了......”他手里拿着花瓶的碎片,递给唐婻。
唐婻看着碎了一地的花瓶,摇了摇头。
别的也就罢了,还是秦渊最喜欢的釉面瓶,平日也是少不了仗责。
“御侍,您救救奴才。”小夏子哭着跪在地上。
唐婻心软,最终还是摆了摆手让小夏子退了下去。
“谢御侍,谢御侍,奴才给御侍磕头了。”小夏子感恩戴德的出去了。
一会儿秦渊来了,屋子里点上了香,正是午后批奏折的时候。
唐婻立在身侧为秦渊研墨。
“你的手怎么了?”秦渊瞥了一眼问道。
唐婻不知道秦渊再关注着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回皇上,只是....”
她瞧了一眼少了花瓶后,空荡荡的桌面,唐婻顿了一下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