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无虞,本来十分高兴的,但被师姐的爱慕者当着情敌,当场就打起来了,事后他们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大约是近乡情怯,五月份从京城出来,目的地就是江南的无缺无虞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愣是在五个月后才抵达江南。
已经入冬,南方的冬天很少看到雪,阴雨绵绵之下,江南笼罩在一片水雾当中。
冬天的大雾,遮天蔽日,根本看不清五米之外。
撑着伞,走在青石板路上。
两人一人身着白色冬衣和蓝色冬衣,立在一座大宅子前面,远远望着大宅子而出神。
这座大宅子便是昔日江家,江枫变卖了家产逃离江南,十八年下来,宅子几经易主,这已经是第三个主人了。
“哥,我们好像没仇人可报了。”昔日江枫的书童江琴,后来被金吾卫和六扇门那边找到了。
当时江琴隐姓埋名,混入了金钱帮,眼看着就要发家致富,成为人上人了,结果前功尽弃。
是李家托金吾卫和六扇门的人帮忙寻找一下,只是揭开了江琴的身份,他直接被金钱帮帮助上官金虹给一掌打死了。
十二星相那里,先前被怜星打杀了两个,还有两个是沈浪顺手杀了的。
因为沈浪与邀月成婚生子,十二星相首相魏无牙便把底下小弟派去一探究竟,然后便一去不回,被沈浪直接杀了。
后来,魏无牙忍不住亲自跑到移花宫想要一探究竟,更想知道沈浪那个小白脸到底有多好,值得邀月倾心……
沈浪怒了,他就算脾气好,也不是没脾气的,而且也确实很久没有松松筋骨了,他直接捣了魏无牙的老巢,十二星相就死得七七八八了,反正大约应该还有两个无关紧要的小弟逃出生天了。
“没仇可报,也挺好的。”无虞脸上扯出一抹笑意。
他看了看弟弟,说道:“那等江南这里看完了,就去恶人谷吧。”
这两年万大夫有传信上京,告诉他们燕南天的情况越发好了,可能再有两三年就能彻底醒来。
接下来兄弟俩便在这座宅子周围寻访一些老人,询问他们关于昔日的江家的事情。
“哎,江枫啊……”喝着热茶的老人望向昔日江家大宅的方向,房子掩着房子,明显看不到,他叹道:“那小子可惜了。”
“昔日我们也都劝过他,让他赶紧正经成家,方才对得起先去的父母。可惜,他年轻气盛,非要闯荡江湖,不想成婚被困一生……还说成婚自然是要娶最心爱的姑娘……后来他外出归来,带了一个漂亮女子回来,在家里住了几个月,那姑娘也有了身孕,可惜某一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变卖家业……”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夫妻俩,大概三个月后,才从外面传言知道他已经死了,他妻子难产而亡,孩子不知所终……后来三年后吧?又是外面的传言传回来,我们也才大约知道实情……”
老人放下茶盅,透过滚滚的茶水,看向对面恭敬的两个少年郎,他笑道:“你们是那两个孩子吧?”
无缺无虞拱手一礼:“是我们,多谢老伯。”
老人的目光落在花无缺身上,说道:“你很像你的父亲,先前我只是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
“我比江枫大十岁出头,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呀,从小就是天之骄子,从小也因为长得好看,很多小姑娘喜欢他,偏偏他说他不喜欢咱们这城中规规矩矩的姑娘,喜欢有个性有能力的女子……”
老人絮絮叨叨讲了很多江枫以前成长的故事,几乎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他讲起来还头头是道,还越讲越多。
“江家别的支脉还不少,你们可以去看看,不像你们这一支,一直都比较离经叛道,其他江家族人都是比较规矩的人家。”
“唉,我也不是埋汰,只是吧……如果当初江枫能安安分分呆在家中,打理家业,或者考科举,有个正经事情做,他就不会那么年纪轻轻死亡了。”
花无缺、江无虞最后长长揖首一礼,老人笑道:“你们不嫌我越俎代庖便好了。也隐约知晓你们的事情,似乎是被京中姨母夫家收养?看你们这气度不凡,想来也不错。”
“以后啊,你们兄弟俩好好的就好了。想来江叔叔泉下有知,应该也能瞑目了。”老人眼眶有几分湿润,他口中的江叔叔便是江枫的父亲,花无缺和江无虞的祖父,他幼年时期,守了那位老人家不少恩惠,若不然,他也不能顺利长大,后来还助他收复了家业,娶妻成家,再把杨家振兴。
从杨家出来,外面细雨停了,只是天色还是昏昏然,一阵阵冷风吹来,灌了袖袍一身。
两人提着油纸伞,走在雨后的江南街头,过往的行人也总是多看他们两眼。
这之后,他们确实去江家族群聚集地了一趟,这边大约百多人,皆是江家人。
有一个江家族长,他们俩一露面,便被江族长激动的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