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爷爷昨晚上托梦说他饿了。”
“饿也是应该的,那个年代有几个饱饭人,你爷爷真是没福气,好好的子孙福都享不了。”
叶予初不知道说什么,就傻站在那里,老人家站了一会儿,突然问:“你知道叶添福吗?”
一听这个名字,应该叫就是叶家的长辈,长辈的名讳她哪里知道得全。
“说是添福,有什么福!走,路上给你讲讲他的故事,听说你很喜欢听别人讲故事。”老人说着率先转身离开。
叶予初忙背着包跟上去,一老一小两人,离得不远不近的,一个说着这个叶添福的故事,一个认真的听着。
老人家是个讲故事的能手,叶添福的故事讲得一波三折,其间叶予初多次眼中含泪,也多次惊呼出声。
叶添福本事富裕家庭出生,可惜富裕家庭多出败家子,他就是个典型的败家子,娶了一妻两妾,还不满足,到处喝花酒,被人引诱去赌钱,最后输光了家当,唯留下家里乡下的几间青砖瓦房。
到此,叶添福才洗心革面,开始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但从未做过这些的富家子哪里伺弄得来这些,第一年直接颗粒无收。
两个妾,一个被卖了,一个跑了。
留下贤惠的妻子跟他一起熬日子,两人好不容易学会了种地,有了点收获,也生下了一子。
可惜妻子难产,撒手人寰。
父子两人不知如何活了下来,孩子一点一点地被拉扯大,快成年时,不想为了救村里的一个娃,结果就溺死了。
旁人都劝他再娶,彼时四十多岁的人却已经老如六七十岁,早已没了心力重头开始,只是这么熬着日子,熬着熬着,竟然活到了七十多。
“这是您的故事吗?”叶予初抬头问。
“小姑娘猜出来了,是啊,我的故事。”老爷爷说话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沧桑意味。
“您也是叶家村的吧,怎么从来没见过您?”
“我住得偏,跟村里也少有往来,一个人惯了。”老爷爷的背更加佝偻了。
从林子里出来,就见舒师傅在车子边打转,翘首望着这边。
“小初,你终于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你了。”舒师傅焦急道,她这都等了快两个小时了,早知道还不如跟着进去。
“耽搁了一下,本来觉得不远的。之前扫墓没有这条路,上来得自己从山脚爬上来,特别麻烦,路修好之后,车子直接上来,我看着挺近的,没想到还要走许久。”
“那我们走吧。”舒师傅说。
“嗯,先把老人家送到家,我们再回去。”叶予初说完,就对老爷爷说:“爷爷,您跟着我一起坐车下去吧,您住哪里,指个路,我们直接送您到家里。”
老人迟缓了一下,后答应道,“好吧,那就谢谢了。”
“您别客气,都是叶家村的人,您是长辈,应该的。”
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老人家里,确实挺偏的,这边如果不是扫墓,估计都不会有人过来。难怪叶予初没瞧见过这老人家。
跟老人挥手告别后,叶予初便准备打道回府。不想系统突然提示道,“银山很适合放在这边山里。”
“小初,你去哪儿?一大早就不见你。”一进门,叶予初就被胡素菲拉着问。
“我去拜祭我爷爷了。”
“哦。对了,那个剧本我们都看了,特别好,那我们什么时候拿去找导演?找那个导演啊?”
叶予初跟着她一起走到沙发坐下,将早就想好的主意跟大家说:“这类型的题材我觉得云卷文化影视有限公司旗下的宁靖不错,他上半年上映的《死亡笔记》就又叫好又叫座。悬疑的设置叫人拍案叫绝,这部片子要让大家重视,仅仅靠这个故事还不行,加上悬疑元素,肯定更能让大家关注。”
“行啊,这方面你比较懂,就听你的。”胡素菲很是赞同,“只有电影上映后引起大的讨论度,才有可能推行网络发言管理之类的条例,就跟之前那个帮助艾滋病患者的电影一样。”
叶予初抱着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她。
稍后,叶予初就给宁靖打了个电话,询问他的意见。
宁靖很激动,他最近一直在找心怡的剧本,已经有两本在案,都是霓虹国天才推理小说家东野圭吾的作品。
说实话,东野圭吾的作品叙述简练凶狠,情节跌宕诡异,故事架构几至匪夷所思,擅长从极不合理之处写出极合理的故事,是悬疑电影导演都极为喜爱的创作来源之一。
但毕竟有了许多其他版本的同类电影,再去创作既是拾人牙慧,又需要避免与之前上映的电影有所区别,实在是有些麻烦。而叶予初的作品目前为止搬上荧幕的并不多,但都极为畅销,口碑和受众都不错。
如果能够亲自导演叶予初的作品,那对他一个新人导演来说,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