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会那么笃定!她居然还因此自裁了!
上阳以为她秦桑上辈子的活的是个悲剧,现在看来却是个笑话!
她以为自己是被人利用,顶替了公主入宫然后报复皇室,到死后发现真相然后接受不了自裁了。
其实她是真公主,是被人又利用了一次!
之前是报复皇室,这次呢?
那些迷雾慢慢在上阳眼前散开了去。
这次是为了报复大永,背后之人是大漠,那个虎视眈眈大永疆土的敌国。
所以幽娘也是被故意引去乡下探亲的?
上阳登基前几日,幽娘家中差人往宫中递信,说是出了大事,现在看来也是阴谋。
可按理那些人是不会放过这个唯一知晓上阳身份的半百女子啊!幽娘赶回盛京的路上又经历了什么!
上阳一口气差点没能上来,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意,她感觉快要把我的心肝都得燃了个干净。
幽娘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哭累了才回到了偏殿,而上阳在这时发现她居然可以离开了长安殿了。
不及多想,她立马飘去嘉平府,若是这一切真的是大漠的阴谋,那便只有一个人能阻止这一切——嘉平君江言。
上阳自持幼年多次颠沛流离,一颗粗糙的凡心也被打磨的七窍玲珑。
便是所谓的女流之辈,也尚可翻权为势,覆财为贵。
这天下能得上阳钦佩的人不少,但江言绝对算得上头号人物。
这绝不是他的私心,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明争暗斗,他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君子,至少对于大永,他绝无贰心。
有人说,上天给予你某样特别的东西总会拿走你本来就有的一样,称之为人无完人。
上阳有出人的外貌却有着颠沛的幼年,陆淮有着惊人的为商之道却身子孱弱多病。
说起陆淮,也不知她死后,他是否也被牵连。
江言生于权势最为鼎盛的江府,被家中看得极为珍贵,又得江老太爷亲自教导,更是出类拔萃,天资过人,无论是诗词论赋,还是朝堂上的进退法度,他都做的很好,端得上这大永第一权臣嘉平君的称号。
上阳就不是很明白,上天到底拿走了江言什么东西。
七扭八拐的穿过崇德大街,拐入小巷,上阳很是轻车熟路的飘进了江府,左右也没人看得到我,上阳暗自期盼着,江言这厮若是在睡觉才好,哪怕是坐着小憩,她也能寻着点机会。
可这厮生来便是要与她唱反调的罢。
上阳飘进江言的闲竹厅时,这厮正在……正在看春宫图!
凑近一瞧,越瞧越不对劲,这不正是她枕头底下的那本。
之前上阳被陆淮嘲笑不知道何为颠龙捣凤,心中不服气,特地让宫里的小允子出宫寻来的,据说还是孤品。
上阳只翻过一遍便觉得面红耳赤,扔在枕头底下再也没动过了。
江言就睡了多久,就把这玩意儿给顺了去。
不过看他这脸不红心不跳的坦然模样,想必平时也没少看,思及此上阳倒是平复了不少。
见江言却无困意,便也只好守着他飘来飘去等着寻个契机,好告诉他真相,让他也给大漠那群闲的慌的人找点事做。
可这厮看了半个时辰图之后就上了街,还是独自步行上街,连轿子都不坐,着实古怪。
天气虽寒,可路上却十分热闹,旁边随意支起的热茶摊子还能听到有三两百姓在闲聊。
“话说那长公主倒是个烈性子,那一根钗子直接往心口上扎去,听说太医赶到时,人都凉透了。”
“不过她要是不死,难不成咱们大永真让一个女人来做皇帝?听说她曾经还在江南乞讨为生呢!”
“她本来就是皇家血脉,哪轮得到你我置喙,再说她都要坐上皇位了,怎的还……?”
许是察觉到了江言不善的目光,又从那一身非凡的气度猜出了他的身份,那几人纷纷必上了嘴,散去离开。
上阳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评论,正如那人所说,她想当女皇便当了,不想当便自裁了,与他们何干,又岂会被他们所左右?
江言继续往前走着,但上阳感觉到他的心情已经不是很好了。
上阳跟着他一路上东张西逛,从崇德大街逛至御街,真是没能看出江言到底想要干嘛。
不过他这一张招摇的脸倒是吸引了不少良家贵女的青眼,更有甚者直接朝他丢去了手绢,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倒也是个铁石心肠的。
在上阳觉得江言压根就不知道要去哪儿时,他却转来转去在一家糕点铺子前停了下来。
门口的阿婆一脸和蔼,“公子,可要来点糕点?”
他顿了顿,没有出声。
阿婆以为他是害羞,倒是笑道:“可是要送给心仪的小娘子?公子不必害羞,我们这儿的杏花糕最适合